白蔹攥紧冰凉的药盒,心虚的完全不敢和尊煌对视,就是这心虚的两秒,让尊煌理解成生病的脆弱。
他挠了挠蓬松凌乱的碎发,“好人当到底,我去倒水。”
暖壶里打来洗漱的热水已经用完了。
尊煌拿着杯子进厕所接了一杯凉水。
“给。”
白蔹:“……”
白蔹接过水杯,尊煌转身爬回上铺,倒头就睡。
第二天晚上,筋疲力尽的训练结束后,尊煌找白蔹要退烧药。
白蔹:“吃完了。”
尊煌:“呃????”
看白蔹严肃认真,不是玩笑,尊煌震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一大盒!二十四粒!你全吃了!?”
白蔹点头,眼神无比诚恳,“全吃了。”
尊煌心疼退烧药,直接气笑了,“你当我是傻子?一次最多吃两粒,你他妈二十四粒不是治病是他妈自杀,你现在也不该在宿舍该在死人堆!”
白蔹:“不信你搜。”
尊煌:“……”
算了算了,刚刚才吃过白蔹的鸡腿,白蔹的肉包,算了算了。
尊煌也撞破过白蔹半夜洗衣服。
但也只单纯的当成白蔹失眠睡不着洁癖发作洗衣服。
困得神魂颠倒的他,压根不知道白蔹听到上铺下地的动静后,将短裤藏塞进了衬衫下面。
尊煌不止浑然未觉,还总勾白蔹。
隔三差五拽着白蔹去澡堂。
白蔹一直尽量避免和尊煌同进澡堂,他对别人没有任何邪念,没有一丝悸动,唯独对尊煌欲念深重。
几乎每天白蔹都以看书,歇一会儿,有点不舒服头晕……拒绝尊煌的澡堂邀请,让尊煌先去洗。
等尊煌洗完澡回到宿舍,习惯性将换掉的脏衣服扔进白蔹的洗衣盆里,白蔹才会慢悠悠地合上书,去澡堂。
但。
总有推脱不掉的时候。
比如——
“白蔹我后背痒死了,咱们一块去澡堂,你帮我搓泥好不好?好不好嘛白蔹……”尊煌仿佛全身生了虱子般乱抓乱挠,求人的语气那叫一个软。
白蔹喉结颤动,见尊煌实在痒得难受,嘴边拒绝的话,转变成了好。
他受不了尊煌撒娇。
他更说不出让尊煌找别人帮忙搓背。
他好像病了。
只要和尊煌亲近,玩在一起的人,他都想杀掉。
沙漠峡谷的训练基地很大,成员众多,同时也以教官分区,食堂澡堂也都是分开的,还算方便,不至于拥挤。
晚上九点,七区的澡堂没剩几个人了。
尊煌利索的脱得精光,侧眸望向僵愣着的白蔹,十分错愕,“你怎么不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