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
“不是的尊煌……”白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的隐瞒,眼角微微发红。
尊煌一发起脾气就口不择言,咬牙骂了白蔹好一会儿,直到,他看到白蔹双眼湿红,无措伤心到快哭的样子,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过分了,才心虚有些小愧疚地闭上嘴。
“……恭喜你。”
发泄完,尊煌尴尬别扭的送上祝福。
白蔹本来就舍不得离开尊煌,此时尊煌又误会他,生他气,他内心惶恐至极,怕他一走,尊煌就忘了他。
“我能抱抱你吗?”
他犹豫挣扎良久,还是克制不住情感。
尊煌惊愣了一瞬,随即露出嫌弃拒绝的眼神,人往后退了一步,将距离拉的更远。
“抱抱?你有病吧!”
白蔹垂下失落的眼眸,苦涩的喉咙滚了滚,有些刺痛,心也是。
他没有强迫尊煌,闭眼将渴望情感藏好。
“这个给你。”
白蔹递给尊煌一张崭新的名片,“上面有地址,电话,尊煌……”他欲言又止,拼命地克制汹涌的情感,谨慎措辞。
“……想……起我的话,你可以打给我,说你找白蔹,他就会转接给我。”
尊煌冷漠地扫了一眼名片,伸手接过,随便塞进口袋里。
只要白蔹走,他永远不会打给白蔹。
好不容易逃脱地狱,就该忘得干干净净,地狱不值得想起怀念。
地狱里互相厮杀的恶鬼也是。
白蔹认真又紧张的许下承诺,“尊煌,我不是丢下你,你等我,等我两年……不,最多一年半,等我帮助他们攻克研究成功细胞药剂,我就接你离开这里,接你过去。你相信我,教官已经答应了我提出的这个条件……”
向来冷静理智的白蔹,因为害怕尊煌不相信他的承诺,害怕尊煌不等他,忘了他,而声线颤哑,红了眼眶。
尊煌也同样认真的回拒了白蔹,少年傲骨嶙峋,“我不需要你来接我,老子要么死在这里,要么自己杀出这地狱。”
直升机的螺旋桨轰鸣刺耳。
白蔹离开了沙漠峡谷。
宿舍死寂无声,其他两位室友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尊煌,索性出去,留尊煌一个人静一静。毕竟有的情绪,只有独处时才能宣泄。
尊煌不算太难过,没事人一样该去食堂去食堂,该去澡堂去澡堂。
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撕碎了白蔹给他的名片,扔进了厕所马桶里,没什么情绪地看着纸片被水冲走。
他并不愿意再和白蔹有任何的联系。
他会忘了白蔹。
同样,白蔹也会忘了他。
尊煌爬到上铺,躺下睡觉,却感觉有冰凉的东西咯到了他的后颈,他微抬起头,反手往枕头上摸了一把,果然摸到了一个类似项链的东西。
他攥住,拿出来。
一条银色的吊牌项链在空中摇荡了几下。
冰冷质感的银色吊牌小巧精致,上面刻着一串数字。
一串电话号码的数字。
尊煌眼角发红,猛然翻身,又在枕头上看到了一张小纸条。
【名片容易弄丢,我又做了项链。尊煌,我没求过你什么,现在我求你,你能戴上吗?
不戴也没关系,不扔掉就行。
不要忘了我尊煌,我会一直一直等着你的电话。】
尊煌盯着纸条的煞眸愈发猩红,胸腔里仿佛有什么情绪在炸裂,他蹙眉攥烂了纸条,揉成团地砸扔在对面空荡荡的上铺。
连同着银色吊牌的项链,“咣嗒”一声掉入床缝里,不见踪迹。
那晚,尊煌彻夜失眠。
他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