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入还有人行礼。”
林凤仪说:“哈!那正牌的将军夫人呢?”
晴晴说:“在京城,无须理会。彼要买田宅,将军中秋已送千两过去,彼即满意矣。”
林凤仪想着自己的工资,将军不知道多少,能存千两吗?说不定有鬼。林凤仪喝光了茶,把茶杯递给晴晴,晴晴又斟满。林凤仪想:不知道找你陪侍要多少钱?哈哈,将军花钱,我享受。在警察局里,管你多大的官,是没人帮你倒茶点烟的;要有,你也不敢受,等一下就以官僚习气的罪名法办了。
林凤仪再问:“你陪侍这样多少钱?”
晴晴也很坦率,不怕人打听业务机密:“一日一两,每季预支,但,总之就一直待在这。”林凤仪想,这将军也太有钱。
林凤仪问:“都不用回家吗?你是哪里人?”
晴晴说:“奴婢赉县人,收成不好,自小被爹娘卖,在京里长大。”
林凤仪开玩笑说:“啊哈!那你也算京城女啰?该不会也弹琵琶吧?”
晴晴感觉不到是开玩笑,认真地说:“琵琶,古筝,柳琴,扬琴,大阮中阮等,弹拨类都会。御史要听否?奴婢去取来。”
林凤仪忙说不用,但禁不住对晴晴肃然起敬。林凤仪说不用,并非看不起丝竹,只是办案期间,奏乐很奇怪、而且也不习惯真的让晴晴为自己服务。为了掩饰这种尴尬,林凤仪只好再喝一口茶。晴晴又说:
“奴婢在京亦红,各家贵少赏赐极多。奴婢本在群芳楼,后又被会宾楼以重金买去。该楼生意极大,巨商贵冑多所出入,甚至外国来京人士亦捧场。今年春天,正是雍国的金老板提议由彼出资,送奴婢过来将军处。”
说到最后两句,林凤仪一下呛到,满口的茶从鼻孔和嘴巴喷出来,猛烈地咳嗽。颈背肌肉本来就极酸痛,这一大咳更受不了。痛到很想忍住不咳,又忍不住一直咳。晴晴赶紧拿手巾帮林凤仪擦脸,又轻拍着林凤仪的背,问:“茶太烫否?”林凤仪说不出话,只看着邸报在翻开来的葭月和腊月之间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