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漓被涂龙放出来了,但仅限于涂龙的地盘,并且随时随地都会有人跟着他,以防他逃跑。
涂龙还是会时不时来找他,将他伤得遍体鳞伤,满意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然后离去。
“你叫什么名字?”
有一天,被涂龙安排来监视他的男人突然这么问道。
风漓看着他,有些不解,但他没有那么多的感情与这些人闲聊,毫不在意地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
男人点点头,念了两声他的名字后,也不再说什么,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像是个影子一样。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涂龙对风漓的兴趣依旧,只是最近每次涂龙要对风漓的施虐时,都会被打断。
或许是来了某个大客户的电话,或许是被交易被警方截胡了,每次涂龙都会骂骂咧咧地说来得真不是时候,而风漓每次都有惊无险地离开了涂龙的审讯室。
而伴随着的是,风漓每次逃脱酷刑,都会在自己房间的枕头下,找到一颗奶糖,好像是在安慰他不要哭泣。
而这黑暗中的一丝温暖,对于风漓来说弥足珍贵,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一颗颗奶糖收藏起来,收在一个小铁盒里。
盒子里还有一个记事本,是风漓记下来的,毕竟过不了多久就会爆发丧尸病毒了,本子上记录的是原剧情,以及一些要准备好的事情。
初夏,涂龙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每天在外解决问题,几乎没有回过基地,而这时的风漓在床下发现了一个盒子,里面是给他的逃跑计划书和工具,以及一把奶糖。
风漓已经没法细想到底是谁在帮助他了,他知道,现在是他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最佳时候。
他要在丧尸病毒爆发前,找到顾懿,抱紧他的大腿,在这本见鬼的小说里活到最后。
他按照计划书所说的,成功跑出了被重重把守的基地,他看着围成一圈的围墙脚下的缺口,和计划书上说的一样。
从这里钻出去,就能离开了。
风漓匍匐着钻过缺口,眼里闪着光亮,可下一秒,他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涂龙蹲在围墙的另一头,笑眼看着像狗一样爬出洞的风漓。
“真可惜啊,差一点……”
风漓又被抓了回去,再一次感受了一遍死亡,他麻木地看着自己的伤口开始化脓,愈合。
他知道这次是怎么回事,涂龙的手下里出了卧底,那个一直以来看守他的男人。
本来这次的卧底行动,可以将涂龙他们一网打尽,但涂龙在最后关头发现了不对劲,突破了警方的行动网,将卧底以及准备逃跑的风漓重新抓了起来。
涂龙是在风漓面前处刑了那个男人,不知道多少种在风漓身上动过的酷刑,实施在了男人身上,可男人咬破了舌头,都没有再告诉涂龙更多的消息。
气尽之际,男人看着同样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的风漓,气若游丝,他抬起头,满是污血的脸上,那双眼睛还很亮,他看着风漓,有些愧疚地对风漓说道:
“对不起,害得你也被连累了……”
风漓看着这个在暗中默默保护自己,给他奶糖安慰自己的男人,就这样死在了自己面前,泪如溃堤。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风漓想杀了涂龙。
不知是第几次了,涂龙的手下看到风漓再次毫发无损地离开了审讯室,都开始讨论涂龙是不是不行了。
对于这些人的讨论,风漓充耳不闻,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房间,从那个盒子里拿出了自己写的本子。
他现在太弱了,他根本靠近不了涂龙,更何况杀了他,他要变强,得到涂龙的重用,这样,他才有机会杀了涂龙。
而即将爆发的丧尸病毒,是最好的机会。
风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