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文蔚死了?”
江宝翎不敢置信地问,“消息可真?”
“他在吉祥赌坊里赌了一整夜,眼看天色大亮,他准备离开,哪知跟他一桌的赌徒不小心被他踩了一脚,二人推搡了几下,那人从靴筒里扯出一把匕首,连捅了他好几下,当场就死了。这消息是肃王殿下亲口告诉属下的,应该假不了。”
吉祥赌坊?
不就是她带文蔚去的那家吗?
“那捅他的人呢?”
“那人大约见捅死了人就想逃,赌坊的人想着文蔚是如贵妃的侄儿,死在他们赌坊本就不好交差,再让犯人逃了如何得了?于是合力把他给逮住,且报了官,这会应该已经被官府的人带走了。”
卫陵的消息真的不是一般的灵通,江宝翎都有些嫉妒他的关系网了。
好想也有这样的一个关系网啊!
“这事说起来似乎有些不合常理啊。”江宝翎想了想道。
“如何不合常理?”羽一问。
“你想啊,文蔚虽然染上了赌瘾,可他本身的气质却是儒雅中带着一丝高不可攀,一看就不像是普通人家出生,谁会胆子大到捅他刀子?再说了,赌坊发生龃龉,捅一下得了,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怎么会连捅好几下,非得置他于死地呢?”
羽一蹙眉,“主子说的有几分道理,可要将主子的怀疑告知肃王殿下?”
江宝翎摇摇头道:“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就不必告诉他了。”
“是。”
“你退下吧。”
羽一正要走,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又转向江宝翎道:“对了,主子,风先生让属下告诉你,派去南疆的人飞鸽传书回来,说是风三娘外出了,应该是听到蛊毒的线索前去探寻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江宝翎顿时便被“飞鸽传书”几个字引起了兴致,“飞鸽传书?”
“是,肃王殿下养了十来只鸽子,可以日飞千里,去往南疆送信的人走的时候带了两只去,便是为了最快时间里将消息传回来。”
这种事她只在戏文里听过,没想到真的有。
改明儿让卫陵给她寻摸两只,跟别院的人传递起消息来也方便。
至于风三娘暂时不能来楚京的事,她也没太在意。
横竖钱世子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她还要外出一趟大约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便等风三娘那边忙完了再来楚京也不迟。
“嗯,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待羽一退下后,江宝翎又在桌前坐了下来。
文蔚的死,是她没想到的,但她并不为他的死感到愧疚,甚至还隐隐有些兴奋。
算计来算计去,终于死了一个。
也不知道文承畴得知自己曾经属意的孙子就这样死了,是怎样一个反应。
好想看看啊。
不过她也没什么正当理由去文府一趟,只得作罢。
哪知她刚这样想罢,一道红色的身影便出现在她的跟前。
江宝翎诧异地站起身来,“你怎么来了?大白天的,也不怕被乌衣骑发现给捉住,到时候看你如何收场!”
“他们发现我可以,但能捉住我却是不能够。”
江宝翎:“……”
好吧,你轻功好,你不得了。
“再说,被捉住了不还有你吗?难不成你能看着我被乌衣骑打死不成?”
“你被打死了与我何干?我为何要冒着被我祖父和爹娘兄长怀疑的危险救你?”
“小没良心的,我这段时间日日陪你练功是白练了吧?”
“哈哈。”江宝翎瞧着他吃瘪的样子乐不可支,“开玩笑呢,你也算是我的师傅,我怎么可能眼睁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