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承畴听出些名堂,问道:“我们爷孙几个一直都在一起,到府衙去看了我孙儿的尸体便往这边过来,总共还没两刻钟,我家老二不可能过来看过犯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名守卫可能不清楚,他却是从顾旸那里听过易容术的。
难不成蔚儿的死有什么阴谋不成?
他们是来杀犯人灭口的?
几名守卫只觉得有鬼,背后凉飕飕的,“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
文承畴还要问什么,这时监牢的大门从里面打开来,几名捕快用担架抬着一具尸体走了出来,尸体上盖了白布,算是对死者的一种尊重。
邢捕头、仵作和李四走在后面。
“邢捕头。”
几名守卫连忙给邢捕头见礼,李四悄悄退回到他们的之中。
“邢捕头。”
文承畴不自在地唤了一声。
他识得邢捕头,只是那个时候他坐在左相的位置上,别说邢捕头了,便是他的上司徐府尹他也没放在眼里过。
眼下他是民,邢捕头虽然算不上官,却也是吃官家饭的吏,比起白身的他,自是高了一等。
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褚安良和文澜也跟着唤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邢捕头的视线从文承畴的脸上淡淡扫过,最后落在褚安良身上,目光有些不善。
褚安良感到莫名其妙,我可没得罪过你啊。
邢捕头背着手从里面出来,停在文承畴的面前,故意挺直了背脊道:“这里是监牢重地,你们来做什么?”
文承畴比不过邢捕头高大,再加上邢捕头刻意挺直了背脊,就显得他越发的佝偻矮小,这让文承畴感到十分不快。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邢捕头,老夫的孙子被人杀害,老夫来看看犯人没什么问题吧?”
“原本是不许的,可谁让文老太爷的女儿是贵妃娘娘呢?”
邢捕头阴阳怪气的话语,让文承畴很是闹心,正想回怼他几句,邢捕头指着担架上的尸体道:“这位就是刺死文大公子的犯人田二,文老太爷尽管看吧。”
果真死了!
文承畴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想到自己之前的怀疑,咄咄逼人地望着邢捕头问道:“他是怎么死的?可是之前扮作我儿的人杀害的?”
“文老太爷不去写戏本子可惜了。”邢捕头嘲讽地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道:“田二拿自己的裤子自缢而亡,无人害他!”
文承畴看着田二的舌头吊出来半截,脖子上还有紫色的勒痕,身上再无别的伤痕,应该是自杀无疑了。
可那扮作安儿的人前来又是为了哪般?
对此,他心里十分不甘。
他原想花钱狠狠地折磨他一番,没想到他就这么死了!
还真是便宜他了!
哼,以为死了就解脱了?
绝不能够!
便以你所有家人的命,为老夫的蔚儿陪葬吧!
……
文承畴从府衙出来,便让文澜和褚安良先回去了,自己带了遂安去了三皇子府。
哪知去了三皇子府扑了个空,被告知顾旸听到文蔚的死后去了文府。
于是,他又马不停蹄地往文府赶去。
文澜跟褚安良回来的时候,正好在文府门口和顾旸撞见。
几人相互见了礼,顾旸又表达了一番对文蔚死亡的沉痛后,便走到文澜跟前,丝毫不排斥他庶子的身份,与他并排往文府里走去。
进了文府后,他一脸温和地问文澜,“二表弟,还有几日参加补试?可知在哪里进行?”
文澜试图从顾旸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