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那边花了些时间,才凑足了十万两银票送了过来。
“把银票交给蕴儿。”江远道。
胡妈妈忙将装着银票的黑色匣子递到江秋蕴手上,江远又道:“蕴儿,你数数可有十万两!仔细些银票的真伪。”
十万两!
听到自己的哥哥竟然讹了镇国公府十万两银子,江秋蕴心中震惊不已,对江远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时间也顾不得疼,忙打开匣子,将银票拿出来数了一遍,朝江远点头道:“哥哥,不多不少,正好十万两。”末了补充道:“都是真的。”
“嗯,那你收好了。”
没多久,一辆宽敞的马车带着颜氏和蔡氏来到院子门口。
已经获得自由的颜氏撩开车窗的帘子趴在窗户上,她脸上戴着一张面纱,一只手不停地在面纱下抓挠着,隐隐有些血迹沾染在面纱上,也不自知,“远儿,小心江靖安和乌衣骑,他说了一旦江宝翎安全了,便会趁机杀了你。”
“我知道了,祖母。”
江远嘴上说着知道了,神情却不甚在意,对江秋蕴道:“蕴儿,你先到马车上去。”
“是,哥哥。”
江秋蕴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给兄长添乱,连忙抱着匣子,带着秋菊出了院子。
看着她二人上了马车,江远指着马车驾驶座上的乌衣骑道:“镇国公,给我换一个不会功夫的车夫。”
“我去。”
江遇说着就飞奔离开。
“镇国公,你们全都退到院墙边站好,还有院外的乌衣骑,都给我退得远远的。不要妄图对我下黑手,尔等若敢乱动一下,我便让你们瞧瞧是我的手快还是我死的速度快!”
“不许动手,全都照做!”
江靖安说着,看向羽一,特意叮嘱他道:“你也一样。”
这位并不是他镇国公府的人,要不是之前听乌衣骑说起他是女儿的人,他都要把他当奸细了。
也不知道他女儿从哪里找来的人,功夫似乎还不弱。
他真怕他像刚刚对付江秋蕴一般,说动手就动手,惹恼江远,害死阿宝。
等人都站了过去,江远这才让江宝翎面向江靖安等人,带着她往马车走去。
“江远,你要怎么做?”江靖安不放心的喊道。
“我会带着家人离开京城,你让一名乌衣骑跟着我,等我出了城门,就放江宝翎离开。如果让我发现有多一个人跟着,江宝翎就必死无疑!”
“好,就按你说的做。”江靖安道:“但你必须保证阿宝不会受到丝毫伤害,否则我必不会罢休!”
阿宝在他的手上,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来。
等阿宝安全了,再杀他不迟。
“镇国公,你爽快,我也不会矫情。”江远道:“我决定今生再也不踏入楚京一步,但我想要你发誓,不要追杀我们!否则只要我不死,这样的事情还会再次重演!”
江靖安当即举手做发誓状,“我江靖安发誓,不会追杀你们。”
他是发誓了,可他的兄弟和几个儿子以及侄子又没发誓,三千乌衣骑也没有发誓。
不是吗?!
江遇找得车夫就位,江远正要带着江宝翎上了车,颜氏道:“远儿,你祖父应该在他们手上。”
江靖安当即做出一副茫然的样子,“你是说马征吗?他不曾来过镇国公府呀。”
说着,他看向江靖国,“二弟,你见过马征马将军吗?”
江靖国摇摇头,“没有。”
“你们几个小的呢?”
江逍几个小的道:“不认识什么马将军,也没在府中见过陌生人。”
看他们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