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婉婉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只能又问了一遍：“什么叫做你们去做准备？”
“啊，没有跟你说吗？我要和禾渊跳第一支华尔兹诶~”文雪瑶用没有挽住凌禾渊胳膊的那只手捂在嘴前，很无辜眨了眨眼，解释道，“因为我和禾渊约好的，是今晚的舞伴。”
云婉婉听到这句话，没有再瞧文雪瑶一眼，直勾勾地看着凌禾渊，没有说一句话。
圣音学校的舞会有两项传统。第一个就是凌禾渊和云婉婉每年都会被选为最佳搭档，单独在舞台上跳完的最后一支舞，那是狐步舞，以微快的节奏步伐和欢快的音乐作为整个舞会最后的收尾，把欣快的气氛烘托到极致。
而第二个，就是开场的华尔兹。这支舞就不单单是他们两人才上台的了，而是所有想跳的舞伴们，都可以登台的时候。浪漫而优雅的旋律与舞姿，让所有翩翩起舞的人都沉浸在浪漫的氛围中，小声地说着悄悄话。
以往云婉婉和凌禾渊两人都不用和对方说，约定俗成一般，和对方跳着第一支与最后一支舞。
但这次似乎不太一样。
文雪瑶装作视而不见，无视掉云婉婉的反应，继续夸张地说：“哎呀，我也知道婉婉你之前和禾渊都是搭档，但这不是我回来了嘛，你也知道的，禾渊就只好和我一起跳了。”
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文雪瑶又捂住了嘴，惊呼道：“哎呀！婉婉你不会以为今天还是你和禾渊跳，所以没有找舞伴吧！怎么办呢，那样就糟糕了呀！现在找肯定来不及了，婉婉难不成今晚你只能自己呆在座位上了吗？”
文雪瑶懊悔般地锤了锤自己的脑袋：“都怪我！我应该提前提醒婉婉的，要不然她总以为她可以一直和禾渊跳呢！我回来之后需要变得事太多了，太杂了不好记呢~”
闻彤看她狐假虎威的样子嗤之以鼻：“呵，我寻思着你去美国前，那么多时间，那么多场舞会，你也没和他一起跳过啊~”
“你！”被戳穿的文雪瑶激动地指着闻彤的鼻子。
“你什么你？就只许你说话，我不能说？”闻彤白了她一眼。
云婉婉感觉自己明明耳朵里能听到文雪瑶的那些话，但那些都没有经过她的脑海。她只是一直凝视着凌禾渊，没有因为文雪瑶的话而气愤，也没有因为闻彤的反击而拍手叫好。
她就是这样看着他，一言不发。
从她的眼神里，凌禾渊读到了千万种情绪，刚想张嘴解释，却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只能把话又收了回去。
云婉婉还是望着他，杏眼里还是和平日里一样的漆黑，但是不同于之前的，是现在尽管有一束束高强的光在周围打着光，却没有一束真正抵达她的眼底。
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光彩，只是直愣愣地盯着凌禾渊。
“禾渊。”她轻声叫道。
明明周围的喧闹声远比云婉婉的声音大，但凌禾渊却感觉自己听得特别清楚，每个字都砸在了耳膜上。
“今天你会和我跳华尔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