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婉婉紧接着又重复了一遍，这次的声音中竟带着些颤抖。
“禾渊，你告诉我，今天你会和我跳华尔兹吗？”
凌禾渊和刚刚一样，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云婉婉无奈地笑了笑，这次更是一字一句地发问：“你回答我。你，会，和，我，跳，华，尔，兹，吗？”
两个人的眼神在隔空对视着，仿佛在交流着信息。
但是云婉婉感受不到，她在等，在等他的一个答复。
原本她还在心中向上天祈求，希望那一定要是一个肯定的答案。
但现在她只希望得到一个回答，就算是让她心痛也罢，她只想从他的口中听到明确的答复。
面对着这样的云婉婉，凌禾渊眼中泛起了复杂的情绪，他的眼眶微微泛红，所有的话堆在齿前。他想解释，可是太多无法说出口的东西，他话不多，不知道该怎么真正表达自己的想法。
只能缓缓地移开视线，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哈。”云婉婉痴笑了一声，“好一个对不起。”
她越想越想笑，笑声也逐渐大了起来。周围的同学都投来好奇的目光，他们可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也没见过云婉婉这样的反应。
“婉婉。”凌禾渊的声音有些发涩，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无助地叫了声她的名字，伸手想去安抚她。
云婉婉却立即向侧面躲了一下，凌禾渊准备向前伸的手僵在了空中。
她站直了身子，放肆的笑声收敛了起来，她不再看凌禾渊，而是对着文雪瑶露出了一个笑容：“去吧，你们去跳吧。”
和云婉婉斗了这么久，第一次碰见她这样的反应，弄得文雪瑶也是手足无措的：“你，你知道就好。就该这样嘛，很识趣。”
“谢谢夸赞。”云婉婉客气地回复完之后，便转过身，“你提醒的对，我还没有找到舞伴，我现在得赶紧去找个舞伴去。不能在这里和你们浪费时间了。”
与此同时，班长程岩奚正巧走过来，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催促道：“你们还在这儿聊天呢。快点吧，再过两分钟就要七点了，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在墨迹什么呢？快点去准备。”
云婉婉附和着：“是的，你们快去准备吧。”但她的眼神只是对着闻彤和江景辰，不理会剩下的两个人，“你们别迟到了，一年就这一次机会，不能因为我耽搁了。”
“婉婉……”看着这样的云婉婉，闻彤心疼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你放心，我现在去找舞伴，起码得赶上后面几支舞啊。”她给了闻彤有一个放心的眼神，嬉笑道，“四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可不到处都是吗？”
紧接着，她也没有再看其他任何一个人，转身离去。
她走了两步，想起什么，转过身，依旧是笑着看着凌禾渊和文雪瑶，语气也是十分的客套：“哦对了，祝你们度过愉快的夜晚。”
“禾渊！”文雪瑶拽了拽凌禾渊的衣袖，很不满意地看着凌禾渊望向她背影的眼神，和宛如石像般不能动的身子。
闻彤瞪了文雪瑶一眼，“哼”了一声，也走掉了。
云婉婉越走越快，她想第一次这么想逃离这个地方。
她从来没有这么能清晰地感触到天花板的高度，甚至能感觉它在不停地向下降，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空气都变得稀薄。
路过舒佳琪、黄月桃和宁晴三人时，都能听到传过来的哂笑声。
“穿个黑衣服还真以为自己是复仇的黑天鹅呢？我看就是个地下的乌鸡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形容得可真是又巧妙又合适。小乌鸡也想窥探王子真的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