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简简单单的问句，既没有回应提出的问题，也没有多少情感，却让凌禾渊兴奋地要蹦了起来。
这可是从刚才，甚至从这三年来，她第一次没有冷冰冰回答，而是问他。
凌禾渊的眼睛都亮起来了，赶紧激动地回应：“我我我！我当然没有！”
得到这样的答案，云婉婉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应该怎么形容。并没有怎么惊喜，心里反倒有点自虐，忍不住想到“难不成他和文雪瑶闹别扭了？”。
而凌禾渊在说完话之后，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反应，原本以为能看到她好久不见的笑颜，却发现云婉婉的表情居然固定死了一样，愣是没有一丝丝变化。
怎么会……
她怎么会什么反应都没有？难不成是没有听见吗？
凌禾渊心里安慰着自己，表面强装镇定，微笑着继续好言好语地重复了一遍：“我没有女朋友哦。”
云婉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哦。”像是在疑惑为什么好端端的要重复一遍。
这下刚才安慰自己的借口也没有了，她似乎真的不感兴趣了。心脏像打鼓一样，扑通扑通地狂跳，本来自信心满满的样子现在也被一盆冷水浇到了头上。
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
云婉婉不是那个一直跟在他身后追逐他的人了，她不是那个无条件会包容着他的人了。现在的自己在她的眼里，可能只是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哦，不对，在他们三年前分别的那天，他们甚至连朋友都不是了。
一想到这里，凌禾渊的手紧握了起来，下一秒又无力地松了开来。
他知道他离开的这些年事情会变，可是他总以为云婉婉会在原地等着自己，只要自己一回头，她永远就在那里。可是等到现在他真的回头的时候，她居然早就离开了。
一想到当初自己离开的理由，和这三年来她不知道的事，凌禾渊感觉两人的世界离得越来越远，自己一秒都忍不了，想要全部告诉她。
他纠结了一番措辞，刚想开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欢快的声音：“来了来了~你们俩赶紧快穿上身试一试~这可是我好久之前就画好的设计图，等的就是这一天呢！”是尹银推过来了两个衣服架子，一男一女的高度架子，上面挂着两套精致高雅的礼服，深蓝色调像是夜空，衣服上还手工绣有淡金色的走线，像是点缀星空的银河。而且两套衣服无论是剪裁、颜色还是设计，都十分相似。
尹银满意地看着眼前的这两身衣服：“你们快点穿上，肯定合适极了！”
凌禾渊也看出了这一套适配的衣服，忍不住轻咳两声，耳尖也变得通红，心里给尹银发的好人卡快成堆了。他假装自然地转过头想询问云婉婉的意见，却看到她的神情很冷，不仅没有任何欣喜，反倒是很生气的样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
云婉婉看着眼前深蓝色的礼服，不禁想起来了第一年的跨年party上，她看见凌禾渊和文雪瑶穿的也是这样的类似配套的深蓝色礼服。
这算是什么？和她闹别扭了找我来当代替品？
云婉婉恶心坏了，可她知道尹银可能不是故意的，就生硬地撇开视线，语气尝试放平缓：“银姐，我还是换一套吧。”
尹银不解：“怎么了？是这件裙子有哪里不喜欢吗？我可以给你改改的。”
云婉婉摇了摇头，随手指了指身边的一套白色裙子：“我穿这个就行。”
凌禾渊见状赶忙跟着说：“银姐那麻烦您也帮我换一套白色的。”
听到这话的云婉婉动作一僵，又指了一套灰色的礼裙：“那我穿这个。”
“哦，那我也要灰色的。”
云婉婉忍不住咬紧牙关，眼睛快速在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