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绪立刻就到了楚蔚跟前:“楚姑娘。”
楚蔚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到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不再开口了。
某些时候,点点很是执拗,比如说之前不让他渡内力也不听一样。
“内伤有点严重,要好生养着。”应绪把了脉之后道。
楚蔚自己也清楚自己什么身体状况。
“白玉生肌膏还有吗?”
“有的。”
“给你们殿下用,脸上别留疤了。”楚蔚叮嘱了一句。
应绪又去给百里暮把脉,奇道:“殿下,没有什么内伤,都只是皮外伤,这内息反而浑厚许多。”
“我这就去开药给楚小姐。”
“于羽,跟我去拿白玉生肌膏。”
待人走了之后,楚蔚问道:“绮烟呢?看见了吗?”
百里暮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这么问。
曲越立刻答道:“当时的人都在东宫的暗牢中。”
“忆昔也在?”
“在,殿下生死未明,保险起见,在场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曲越道。
“呵,绮烟背叛了我,掳走忆昔,又勾连外人设计我,我这一掌拜她所赐。”楚蔚冷笑一声。
“什么?!叶轻衣背叛?”曲越惊讶道。
“这怎么可能?叶轻衣自小就在东宫培养长大,怎么可能背叛主子?”
“叶轻衣?”
“哦,就是绮烟。”
“她背叛的是我,不是你们主子。”楚蔚提醒了一句。
“我想去暗牢看看。”
“这……”曲越看了一眼殿下,这不太合适吧。
“那走吧。”不曾想,下一刻百里暮就欣然答应。
暗牢建在东宫一处院落的地底,四周开满鲜花,花园一般。
这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一地之隔,地上明媚,地下阴暗潮湿,极为鲜明的对比。
刚一进去,就有一股腐霉的味道扑面而来,楚蔚眉心都没有动一下。
暗道四周挂着烛火,还有人把守着,走了没多久之后,眼前豁然开朗起来。
眼前是一排排细窄密闭的牢房铁门,铁门缝隙处连一只手臂都伸不出,四周高耸的墙壁斑驳陆离,无所顾忌地渗透着恐怖与绝望的气息直达人的四肢百骇,让人感觉仿若头顶有一根线拉扯着即将了断的神经。
“忆昔关这儿?”楚蔚想到这儿,不禁皱着眉。
“没有没有。深处还有一些是小房子,条件虽然简陋一些,但比这些强太多了。”曲越赶紧解释道。
毕竟有时候关押的人,也不都是罪大恶极,比如现在,殿下尚未定夺,他也不能把人都关这儿。
叶轻衣也在小房子里。
“马上把忆昔接出来,找应绪好好看看有没有事。”百里暮吩咐道。
“是,殿下。”
楚蔚侧眼看了一眼百里暮,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知道她想说什么?
“去看看叶轻衣。”
也该算算账了!
“吱呀——”一声,沉重的铁门被打开。
“叶轻衣。”曲越喊了一声。
叶轻衣自那日之后,一直在想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为了那个女人跳下去?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
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不过就是一张脸能看!
叶轻衣听见这一声开门声,还以为是放她出去的,抬头看见楚蔚的那一刻,一脸惊恐。
“你怎么没死?”叶轻衣下意识就道。
“叶轻衣?!你疯了?你真的背叛了楚小姐?!”曲越听见这一句,再难以置信也不得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