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自认为没什么地方对不起齐文社,如不是今晚的时候或许永远都不知道他的兄弟对他存在这么大的芥蒂。
“为什么?”电火微弱的光打在了齐文社的脸上,只是他将脸裹的严严实实,除了一对愤怒的眼睛,其他什么也看不出,“你明明知道我妈生病了,我让你将我调去检查部,你不肯,我让你调我去技术部,你也不肯,你不就是觉得自己当上了小组长,所以就对我们为所欲为了吗?你就是想害死我妈,我妈死了,你也别想独活。”
检查部是工厂里最清闲的工作,上班的时间很短,齐文社想调过去是为了方便照顾他生病的老妈。
技术部是最忙最累的,但工资也是最高的,齐文社想入里面挣多点钱,至于他妈,有了钱就能送到医院里去住了。
空气静默了好久。
直到响起了章俊明失望的声音,“我以为你和我关系那么好,多少也能知道我的苦衷,可万万没想到在你心底我竟然是这样的存在。”
夜晚很是安静,说话的声量也比白日大。
余下两人听得清清楚楚。
但都没开口表态。
大森虽然觉得齐文社的做法不妥,但对他的话内心里还是有几分赞同。
“今晚的事我就当作没发生,往后我们就各不相欠了。”
说完,最后深深看了地上人一眼,拖着自己疼痛的脖子回了家。
看来明天得去一趟医院。
留在两人面面相窥,最后大森将他放了开来,劝道,“齐哥,你太冲动了。”
要是章俊明真的死了,那他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齐文社依旧不开口,深邃的瞳孔盯着章俊明离开的方向。
“算了,我也不好说你们,快天亮了,我先回家补补眠。你也...回家去吧。”
仅有夜风哗哗地吹。
...
次日,烟妱刚睡醒就听到了褚坚诚带来的好消息,说南婶凌晨的时候就已经醒了,经过医生的检查身体已无大碍。
只是她到底是上了年纪,这突如其来的小产多少损害了她的身子,哪怕恢复也恢复不到以往的水平。
南婶醒了不到十分钟又沉沉睡了过去。
褚坚诚带着烟妱去看她的时候,南婶都还没醒,为了不让褚坚诚打扰南婶。
村长就让褚大伯用牛车拉着他们回家,昨晚是太着急所以忘了这一回事。
今天不管怎么说也不会让两人还留在医院。
可褚坚诚还不想回去那么早,拉着烟妱躲开了褚大伯的追击,“大伯伯,我和阿妱晚点走路回去,你回去接大伯娘来镇上吧。”
“不行!”留着一大一小在镇上,对他们极其不负责任。
“不行也得行。”褚坚诚就是个泼猴,谁的话也不会听,落下两句反驳就拉着七号消失在了窄小的巷子。
褚大伯想去追,可那小巷子他能过,牛车也不能过。
盯着看了一会,叹了口气,认命将牛车赶回了村里。
...
另一边,褚坚诚带着七号东拐西拐又带着她到了昨日那条街道。
他昨日说了要请她吃好多吃的。
不能说话不算话。
今天早上他爸妈去上班的时候给了他几块钱,当然他还不忘用烟妱是褚懿新媳妇的身份多从他爸手里坑了一笔钱。
加上他自己的,他手头上总共有三块钱和几张票。
票是他自己偷偷溜到房间里拿的。
也不敢拿太多。
怕被发现会锤烂他屁股。
“阿妱,你今天想吃什么?随便吃,我买单。”小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