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合理的。
都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读了那么多书,自然知道这世上有一种鬼叫‘地缚灵’。
整村被埋,光是听着都感觉有点恐怖啊。
没想到安宁哥却很干脆的否认道:“怎么会?拆肯定还是要拆的,井月你见过一些大型工地吧?像平安里那种楼均高十八层的小区,要挖的地基坑深着呢,虽然地面整体填高了,但要挖那种基坑,老渔村肯定保不住的。”
“哦,那还好…”
我松了口气,安宁哥不明就里的问道:“什么还好?”
我没回答安宁哥,而是追问道:“那老渔村在多深的地下啊?原址比现在的地面低很多吗?”
安宁哥一耸肩说:“这就不好说了,因为那片是整体填高的,没有参照物了…要是以前,还能以海边一些千年不变的礁石做参考,但现在那边的沿海线已经不是原来的沿海线了,也没法说。”
“沿海线不是以前的沿海线?您的意思是…”
我隐约猜到了答案,但还是想得到安宁哥的准确答复。
安宁哥倒也痛快,他说道:“讲故事前不是跟你说过嘛?平安里那片陆地根本不是填海造出来的,但那附近确实有过填海造陆地这事儿,井月,平安里后面有一片荒草地,这你知道吧?”
我点点头,安宁哥继续说道:“那片荒草地,差不多就全是填海造出来的新陆地,也就是在这过程中,这边整体地平线都拔高了一些。”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平安里那边的地形,要是这么说的话,填海造的那片新陆地的面积可是不小,而如果没有这片新陆地的话,平安里离海边就相当近了,步行顶多只需要一分钟。
“不说这个了,井月,听这意思,你是外地来滨海城奋斗的吧?你老家哪里的?怎么想到上这边来了?”
安宁哥忽然聊起了家常,而我也觉得,关于平安里的话题聊的确实有点多了,话题太单一自然会显得枯燥,于是我便顺着安宁哥的话,跟他闲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忽然,饭店门口处,一个柔媚的女人声音叫道:“安宁。”
安宁哥回头的同时,我也抬头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头火红的波浪卷发,跟手铐差不多大小的巨大金色耳环,精致的五官,略浓却又恰到好处一点不俗的妆容,白色亚麻小衫,深色小挎包,蓝色波西米亚风大长裙,简单的搭配,却将她本就高挑的身材衬托的越发挺拔。
美人,十足的美人,气场强大的美人。
“小相回来了?井月,这是你王姐,咱们饭店的老板,小相,这是井月老弟。”
安宁哥主动介绍了女人的身份。
我赶忙礼貌起身,冲那女人点头道:“王姐好。”
女人翩然走到我面前,冲我伸出纤纤玉手,我赶忙抬手,和她轻轻碰了一下算是握过。
女人收回手,白了安宁一眼说:“你才王姐呢,难听死了,都把人叫老了,我叫王权相,老弟,叫相姐。”
王权相,人如其名,有点大气。
我多少有点尴尬,但还是听话的叫道:“相姐好。”
女人满意一笑,笑的明眸皓齿,像朵很适合此刻绽放的夜来香。
“老弟真乖…”女人视线越过我,冲安宁哥问道:“安宁,这就是你让老娘停业一天要接待的老弟?行,不错。”
女人说完这话我才回过神来,是啊,难怪我进来这么久,店里愣是一个客人都没来过。
似乎不想让我在这件事上太过过意不去,安宁哥没接女人的话,而是笑道:“对了小相,正好你回来了,给咱老弟算个命吧。”
“算命?”
我有点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