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语微顿,他接着说,“我让仇二来接您。”
“不必。”宋鹤卿语气淡淡,早在梁惜离开时就从绳索中挣脱的双手从身后拿了出来,活动了下手腕,他站起身,慢条斯理的穿上风衣,嗓音淡漠的问道,“事情做的怎么样?”
闻言。
童图唰的一下跪在地上,声线压抑着颤抖,“家主恕罪,我的人赶到兰塔会的时候,兰塔会已经人去楼空,不过.......”
感觉到身前的气压骤然变低,童图心里一颤,只觉得脊背发凉,“不过他们留下了一封信,是给家主您的。”
说着,童图从怀中掏出信封,双手奉上。
宋鹤卿垂下眼眸,面无表情的睨他一眼,接过信封,慢条斯理的打开。
信封是质感极好的牛皮纸,右下角的纹路复杂的图腾像是篆刻上去的一般,就连信封上的宋字也是如此。
梧桐林没有路灯,他的手机也不在身上,将信封拿在手里,他拿起长椅上的绳子装进口袋,随后提步走出了林子。
童图自觉隐去,如鬼魅般消失在黑暗里。
走出梧桐林,宽阔的道路两旁林立着望不到头的暖白色路灯,一眼望去,仿若串了线的珍珠,像是小殿下昨天故戴的珍珠项链。
想起梁惜,宋鹤卿唇角不自觉的扬起。
放在口袋里的长指轻轻摩挲着粗糙的绳索,而后他拿出信纸,缓缓展开。
路灯下,信纸上遒劲有力的字迹龙飞凤舞一般,狂妄中透着内敛。
【看在我女儿的份上,暂且不与你计较,不过你小子能查到兰塔会,还算是有点能耐。】
【照顾好她,威尔士的情况,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这信中的话可就没有字迹上的有点内敛之意,敢称宋鹤卿为你小子的人,除了宋家长辈,再没有他人。
显然。
写信的人不惧宋家财权势力,且地位在宋家之上。
当今世上,除了紫族,没有第二个势力在宋家之上。
这信中的女儿是指梁惜。
写信的人就更不难猜,除了紫族族长,还能有谁。
宋鹤卿轻嗤一声,路过池塘,随手将信纸丢了进去。
威尔士的情况自然不会再有第二次。
计不计较。
他说了不算。
若是他不把泱泱带走,便没有计较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