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惜说话直白且毫不给紫擎留情面,完全不被他身上恐怖的威压所压制。
“解药给我。”
紫擎也不恼怒,没有一点脾气,就像是没听到过一样,脸上挂着自认为亲切的笑,听到梁惜的话,还亲自将景瑲手里的药羹端起来,递到梁惜手边,语气称得上温柔,“来,泱泱,这个就是解药,喝了就没事了。”
梁惜低眸扫一眼,并不打算接过。
“这真的是解药。”紫擎知道她心存戒备,接着舀出两勺到新瓷碗里,自己喝下去后,重新将药羹递给梁惜,“没有掺杂任何东西,爸.....我让人给你下药,也是担心你的伤和你的身体,现在伤好了,气色看起来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自然是该把药给解了。”
这话真是好一番体贴。
梁惜看他的眼神渐渐变得讽刺,这种时候,她懒得跟紫擎说那没用的话,哪怕是挖苦,都会觉得自己是在浪费口舌。
接过药羹,一饮而尽。
还没放下瓷碗,紫擎就朝她递了一颗蜜饯,梁惜直接无视,口吻疏离的问他,“小老鼠和那个小少年,什么时候还我?”
“小少年身体不好,我正让人给他治疗,他现在正在昏迷中,醒来,估计也要半个月了。”紫擎收回手,将蜜饯放在蓝花瓷碟里,示意景瑲把瓷碟放在窗下的长案桌上,又接着说,“泱泱,我没骗你,你如果不信,等你恢复了力气,我带你去看。”
“至于小老鼠,等它晚上醒了,我让人把它给你送过来。”
闻言,梁惜拧起眉头,“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族长对他们什么也没做。”景瑲忍不住插嘴道,“小姐,族长将您几位带来之后,一直让人精心照料着,那位小少年的身体本就经过改造,体内的经脉和各个构造紊乱不堪,那晚雨夜之前,他就伤到了肺部,如果得不到好的治疗,他活不过三年。”
“至于那只小老鼠,是我将它带回来的,路上它太能闹,我就让它乖乖睡几天。
“还有.....”
紫擎一眼瞥过去,景瑲识趣的噤了声,很是无奈的轻叹了一声。
彼时。
感觉到身上正在渐渐恢复力气的梁惜从藤椅上站了起来,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扫了一眼景瑲,而后越过主仆二人,拿起床上的衣衫,慢条斯理的套在身上,“你们这家,请人的方式真特别。”
说着,她看向紫擎,语气骤然变得讥诮,“这位族长,请问,我这客人也做了,什么时候能走?”
“你们这地方,我住不惯,而且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在你这耗不起,另外,最重要的是,我没有乱认爹的习惯。”
“族长要是缺闺女,就去跟你夫人生一个,再不济,去找自己心仪的小姑娘,认一个。”
“我呢,担受不起族长这个爹。”
紫擎古雕刻画般的脸沉了一瞬,但也仅仅只是一瞬而已,继而令人不解的是,他嘴角扬起的弧度,竟愈发扩大。
景瑲知道,他的主子这是又欣慰,又骄傲了,对小主子的喜欢又加深了,同时估计也想起了年轻时的主母了吧。
所有人对主子毕恭毕敬,就连族中那些年长的老长老也是如此,唯有主母和小主子会不惧主子身上的气势,该怼怼,该骂骂。
尤其是面前这位小主子,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
老娘最烦你,离老娘远点,你算个什么东西。
男人啊.....真让人不解。
族长如果听从大长老的建议,抹去小姐现在的记忆,现在就不会是这么一番场面。
“泱泱,我们谈谈好不好?”紫擎温蔼悦色,“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的身世,你有什么想问的,我都可以解释,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