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府前,桑禾换了一身程季之的衣裳,又将长发绾起束上玉冠,唇红齿白,风姿飒然,当真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较之程季之和程麟之还要更胜一筹!
程麟之看的叹为观止,惊呼道:“阿妹,阿兄竟不知你扮起男装来如此英姿勃发。”
桑禾以目示意:这不过是小意思罢了。
她做过的任务数不胜数,古代任务时为了方便时常女扮男装,轻易无法叫人看破。
她一摆袖袍,撑起绘制了青竹的油纸伞,压低嗓音道:“两位兄长,请。”
程季之和程麟之皆是失笑,兄妹三人搭乘马车往都城最大的酒楼去了。
“待会到了酒楼,阿妹想吃什么尽管点,阿兄来付账便是!”程麟之坐在马车一侧,抬掌拍拍胸脯,一脸的财大气粗。
提起“付账”两个字,程季之眉眼微闪,显然是又想起了因为萧姨娘的作为,而背负上的巨额债务,整个人的情绪都变得低落起来。
桑禾瞥了他一眼,心道这兄长倒也可怜,那钱可尽数都便宜了她。
她道:“下这么大的雨,酒楼可不一定迎客。”
程麟之一顿,这他倒是没想过。
马车奔驰,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抵达了酒楼,不过,像剧情里一样吃了闭门羹。
程麟之一脸不悦,狠狠把掀起的帘子掷下:“晦气。”
程季之也叹了口气:“阿妹,下这么大雨,酒楼也不迎客,咱便回吧?”
“只能这样了,阿妹,不若下回咱们再来吧?”程麟之说道。
桑禾摇了摇头,掀开帘子,抬起纤纤玉指,指着不远处道:“十兄,十二兄,小弟想去那里,今日既然十兄请客,那咱们就潇洒一回?”
程麟之一脸狐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霎时,一张俊脸青白交错。
他倏的把帘子拉下来,义正严辞道:“阿妹,你如今已贵为皇后,怎还能像以前一般逛青楼?这事儿若是叫父亲知道,定要痛打为兄三十大板,不成!”
程季之也嘴角一抽:“阿妹,咱们还是回吧。”
王上如今也在府中,若是知道妹妹被他们两人带到了青楼,那还了得?
桑禾神色十分正派,鄙夷地看着两位兄长:“你们这两位青楼常客如今在我这装什么贤良?你们若不带我去,我便告诉父亲,少时你们二人时常带我去青……”
她话音未落,程麟之便鬼哭狼嚎道:“别别别……阿妹,别这样——”
程季之亦是头大如斗,两人一脸为难地看着桑禾,他们错了,阿妹并没有受到什么精神打击,这告状的功夫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马车最后徐徐朝着敞开大门迎客的醉风楼去了。
醉风楼,起了酒楼的名儿,实际却是寻欢作乐的场所。
这是都城最大的秦楼楚馆,背景深厚,其中囊括了赌坊、留宿、膳食等等一条龙舒适服务,程家兄长洁身自好,来此处倒不是为了美人,而是来斗鸡的。
斗鸡是一项传统的竞技娱乐活动,顾名思义,是将两只公鸡放在一起,诱导它们互相攻击,观看者以此来寻求乐趣,雅俗互见。
三人甫一下马车,门口的老鸨就扭着腰肢迎了上来。
“哟,今儿是吹了什么风,竟将太师家的公子给吹来了?”老鸨说着,暧昧地抬手拍了拍程季之的胸口,见其耳垂通红,便乐呵呵地捂嘴一笑。
说是老鸨,实际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她年轻时亦是醉风楼头牌,当年都城中也有不少大人物是其的入幕之宾。
程麟之要比程季之大方许多,他睨着老鸨:“今儿就是过来听听曲儿,斗斗鸡。”
老鸨一笑,抛了个媚眼:“成!”
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