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难熬的冬季。期间我再未与栀笑有所交集。只是偶尔在部族偶遇,她会对我笑。
那种如同栀子花般纯真的笑。
不知哪天开始,部族突然活跃了起来。日日烹羊宰牛,夜夜笙歌不断。
直到某个黄昏,栀笑突然找到我,我才清楚,原来她要与那族长之子完婚了。
北风凛冽,残阳如血,栀笑背光站着。
势微的阳光投落在她背上,让她整个人蒙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
她紧盯着坐在一块黑曜石上一脸淡漠的我,满面愁容,咬着嘴唇,略微紧张的道:“如果我喜欢你,你愿意带我走么?”
“呃……”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我有点愕然。
“你就说愿不愿意吧!”见我如此反应,她不禁上前一步,加重了语气。
“嗯,我喜欢你。所以,我愿意!”我抑制着内心的狂喜,语气郑重的说道。
听了我的话,她脸色微醺,用细若蚊息的声音道:“好,那么,我是你的。”
那夜,草庐之中,我与她纠缠着,互相索取,恨不得将彼此揉进自己的胸膛才肯罢休。
无尽的缠绵,直到临近天明才沉沉睡去。
我们约好了在她完婚的前一天离开部族。
那天,天气很冷,天色很阴暗。
我在约定的地方等了很久,都不见她来。
我暗道不好,迅速返回部族去探查情况。
当回到部族的时候,我发现部族的刑罚柱前挤满了人。隐约可以听到人群中的叫骂声和女子凄厉的哭泣声。
那哭泣声,是她……
我不顾周围人的咒骂,用双手攉开一个又一个人,发疯似的挤到刑罚柱前。
首先映入我眼帘的便是一个被用麻绳绑在刑罚柱上的,头发蓬乱、上衣已被褪去,胸前一片血肉模糊的女子。
没错,那正是她。
而她那所谓的未婚夫,那个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族长之子站立在一旁,手中拿着一根生满倒刺的荆棘条。
她的父亲,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族老则立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极度的惶恐。
此刻,那族长之子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气度,满脸狰狞之色。
他拿着那荆棘条踱步靠近她,用那倒刺最长的部分挑起她的下巴,丝毫不顾她疼的嘴都打颤。
只见他冷冷的一笑,近乎咆哮着道:“说吧,奸夫是谁?说出来,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那刻,我完全呆住了。
而她,抬起头来,瞥了我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那族长之子,啐出一口血沫,然后同样冷笑着用颤抖的声音道:“是你老子!”
“你……”那族长之子听得此话,顿时大怒。
他用力的抽回那荆棘条,锋利的倒刺瞬间划烂了她精巧的下巴,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
这还不算完。
那族长之子见她毫不恐惧,反手便用那荆棘条抽向她的身体。
直到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抽出小腿上的匕首,一个箭步上前,趁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将匕首深深刺进了族长之子拿荆棘条的那只手臂之中。
紧接着,我一脚踹倒那族长之子。一只脚压在他胸膛,另一只脚点地,做出一个随时准备攻击其命根子的动作。
这时,族长之子再没有之前的嚣张跋扈,他抱着自己那只受伤的手臂,哀嚎着。
“放人!”我威胁道。
“臭小子,不要命了?”栀笑的父亲,那族老上前一步,厉声道。
而周围的人也都虎视眈眈的围了上来,甚至几人围向栀笑,想以她要挟我。
“嗯?”见此,我用脚轻点了一下族长之子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