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也扭了过来,吴森言上半身就彻底动弹不得,只剩腿在胡乱蹬着。
丫鬟见状,想上来帮忙,洪绣一个眼神吓退了她,她只好拉着门口的丫鬟一同跑去赶紧告诉吴登和刘氏。
吴老夫人在外边听到动静,又看见丫鬟跑了出来,踉跄起身,差点站不稳。
“绣丫头,出什么事了?”
洪绣听到祖母的声音,有点担心。
吴森言却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喊道:
“祖母,救我。”
洪绣心里恨她,又挂心祖母,心下一着急,不再禁锢着吴森言的两只手,转而揪着吴森言的头发,把她转过来面对自己。
捏住她的下巴,同等角度同等力量,又是一巴掌。
打完后把她甩在一边,再也不管,跑去接自己的祖母去了。
“祖母,不是让您坐好,怎么不等我出来。”
“我听到里面有声音,就起来看看。”
吴老夫人看到洪绣没事,心里放心了一些,她担心洪绣吃亏,毕竟吴森言带了两个丫鬟,而她只身一人。
洪绣哄着祖母,把她带到另一间屋子去了,这些场面,还是不让她看见比较好。
而吴森言摔了一跤,还扭了脚,爬不起来,脸上又辣又疼,又气又恼地哭了出来,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
待吴氏夫妇赶到,洪绣刚把老夫人哄好,并告诉她没事不要出来。
见到吴氏夫妇火急火燎地过来,洪绣当做没事一样进了屋。
刘氏瞪了她一眼,也跟着进了屋。
一进去就看到自己的女儿摔在地上,红肿的脸、哭红的眼睛、不太灵活的脚,顿时心疼起来。
洪绣没有空看他们母女情深,走向里屋,把碗药端了出来,一会儿分辨要用的,这可是证据。
吴登看到这些场景只觉得糟心,他有许多公务要忙,没空在这里看这些鸡飞狗跳。
“洪绣,看在你母亲与我兄妹一场,我才尽地主之谊招待你,你却殴打你妹妹,是当吴府没人了?”
吴登疾言厉色,今天他是受够了洪绣这目无尊卑的模样。
人多?洪绣不害怕,只觉得心寒,一家子人都不是人。
“舅舅,我是看在你是我祖父的儿子的份上,我不断你的后路。你每天只管升官发财,可关心过你躺在床上病危的父亲?”
吴登一听,更加气恼了,这个后辈凭什么一次又一次地指责他?
“放肆!”
“放肆?你不敬祖父,纵容自己的女儿下毒害他,你的不孝和恶毒若是传到京城,你觉得你的官还升得了吗?”
洪绣把碗砸向吴登的脚边,碗碎成几块,滚到吴森言和刘氏旁边,汤和药末洒了一地,溅开来,水痕尖而长,却不及这群人的心,刺得人生疼。
看到洪绣如此愤怒,刘氏和吴森言吓了一跳,本是哭着的赶紧止住了哭声。
吴登倒还好,心里虽吃惊,稍微退了一步,却没有被吓着,只是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些,不再是刚刚那副吃人的嘴脸。
“你有何证据说我女儿害人?”
“药物在你面前,你大可请大夫来验。”
吴登看了看地上的药渣,心里盘算着,肯定是不能请大夫过来的,否则若是属实,不好办啊。
刘氏听到请大夫后马上反应过来,指着洪绣说:
“你再恨我们,也不能拿此事来诬陷,还请大夫,上衙门我都不怕。”
刘氏稳了稳心神,让自己不那么慌张,这毒药药性不强,量也不多,加到药中溶解后更是难辨,她请大夫来看过,没有谁看得出来有毒,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发现的。
洪绣看她不承认,心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