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稳住了情绪,居高临下地看着洪绣,看她还如何分辨。
洪绣吓得一缩,动作虽小,但是皇上看见了,心都跟着动了动,甚至想把她扶起来。
“是,太后说得是,但是臣妾还是可以证明,是……是秦姑姑带臣妾来的。”
“你慢慢说。”
“谢皇上。秦姑姑,你说你一直待在太后身边,对吗?”
“是。”
秦姑姑也理好了情绪,脸上已经没有慌张了。
“那么你没有跟我在一起的可能了?”
“这是自然。”
“皇上,臣妾刚刚说了,秦姑姑的裤子破了,臣妾补充一点,臣妾的衣裳也破了。”
洪绣举着自己的手,向皇上展示,皇上疑惑地看着洪绣,这有什么联系吗?
“臣妾把两块布料绑在一块,丢在路边,您可派人去找。”
“去找。”
“皇上稍等,臣妾还能证明,臣妾确实是抄了书送来的,在那两块布料的旁边,有一个纸团,是臣妾今日路过时落在那里的,皇上可命人一并找来。”
“去。”
一个太监急忙去了,没到一刻钟便回来了,带着洪绣说的两块布料和一个纸团。
皇上展开纸团来看,字迹确实和昨夜洪绣写的一模一样。
“秦姑姑,你有何话说?”
“老奴……老奴也不知道娆贵人怎么弄来这些东西。”
这就是打死不认了。
“皇上明鉴,臣妾这是第二次来慈宁宫,若无人带路,是走不到这里来的,也不敢走到这里。”
“秦姑姑,今日之事证据确凿,你无从辩驳。”
“皇帝,今日是先皇的法事,宫中众嫔妃理应到达,许是四娘想带娆贵人过来,却又记错了时辰,误入罢了。”
“是是是,老奴记错了时间了。”
“你呀,哀家昨日就说娆贵人受了风,今日不必来了,你怎么忘了?果真是老了。皇帝,四娘也是一时忘了,罚她半个月的月钱可好?”
皇上看了看洪绣,也不好驳了太后的面子,只能委屈洪绣了,便点了点头。
“秦姑姑是母后的人,母后做主就好,娆贵人起来吧。”
“谢皇上。”
洪绣跪得久了,腿都麻了,膝盖也很疼,却只能忍痛站起来。
“娆贵人既然来了,就参加法事吧。”
太后仍然不愿意给洪绣好脸,斜着眼看她。
洪绣并不在意,甚至嗤之以鼻。
“是。”
洪绣之事一完,法事也就顺利进行了。
不过是给洪绣设的陷阱,所以法事很快也就结束了。
洪绣没有随着人群离开,而是拉开了一定距离,一个人走在后面,孤孤单单的,没有人找她搭话,不敢也不想。
出了门发现芋头和地瓜在不远处等着,洪绣心情好了许多。
芋头和地瓜赶紧跑过来搀扶着洪绣,看她走路不太利索,芋头都想哭。
“娆贵人。”
洪绣转头望去,是杜明欢杜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