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早醒来,浑身酸痛,也不知是不是昨晚太用力的缘故。
他揉揉太阳穴,正要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突然发现旁边躺了一个人,他定睛一看,是管玉遥,昨晚的情形就全部涌进脑海里。
皇上越想越气,他居然被下春药,这个女人居然敢算计他。
他怒火中烧,把睡梦中的管玉遥踢下床。
“福子!”
福子正睡得香,听到皇上的声音,扶正头上的帽子,才开门进去。
他看见坐在地上哭,半裸着身体的管玉遥,赶紧把头转过去。
“你去禀了太后,朕政事繁忙,最近都不得空,不能来给她请安了,让她保重。”
福子不知道皇上为何如此动怒,以至于说到太后时,也是饱含怒气。
但他没有多问,怕知道得越多,脑袋越是容易搬家,领了命就赶紧跑了。
皇上也没有叫下人来服侍他更衣,他自己手脚麻利,穿了内衣后又穿了鞋,越过地下的管玉遥,去拿被他扔在地上的外衣。
“今日起,别让朕再看见你!”
皇上的怒气仿佛消散了一些,但语气冰冷,管玉遥半裸着本来就冻得发抖,皇上的话一出口,她打了个颤,连抽泣也不敢了。
皇上走后,她赶紧去床上拿了衣服穿好,才发现衣服都被扒坏了,头发也乱糟糟的,不由得大哭起来,眼泪滴到腿上,才看见腿内侧受了伤,眼泪浸得生疼。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皇上喝酒乱性,为何醒来后还要对她发脾气,还说出不再见面的话。
她想不通,她知道皇上从小脾气古怪,可也从来没有对她发过这样大的脾气,更没有一脚把她踢下床。
“管小姐。”
正哭得伤心,有个下人从门外喊她,她一时止不住哭声,也就没有回应。
但是门还是被打开了,她刚想生气,却看到来人是太后,兴许是依靠来了,她哭得更伤心了。
太后走到床边坐下,给管玉遥理了理衣裳,叹了口气。
“哀家又不是不给你机会,也没有给你期限,你为何如此着急?”
管玉遥没有听懂,什么机会,什么期限?她着什么急了?
不错,她是着急了,皇上对蓝云烟千般好万般好,明明是她先结识了表兄,怎么宠爱都被别人抢了去。
可是她虽然着急,但是她什么也没做啊,太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啊,亏你从小和皇帝玩耍过,他是个什么性子,难道你不知道?他最恨别人算计他,如今你使了这一招,就算如愿以偿,可要当宠妃就难了。”
“不是,姑母,我,我没有使什么招数勾引表兄,姑母你怎么这么说?”
太后摇摇头,她已经查过了饭菜,又审问了下人。
厨房有一坛酒空了,本来还应该有少半,结果今早全没了。
太后请了太医看过那酒坛子,里面有春药痕迹。
昨日进出慈宁宫的都是宫里的宫女太监,并无其他人,因此太后断定是管玉遥自己下的药。
“姑母,我没有啊。”
“你给皇上下药,以他的性子,很难再原谅你了。”
“不是,姑母,不是我啊,我没有。”
“那里还有大半壶酒,哀家遣太医来查看便知,你又何必隐瞒?”
“不是……”
“哀家知道,你心仪皇帝,偏他又没有正眼瞧过你,你一时想错了主意。”
太后叹了口气,她心里认定了是管玉遥下的药。
管玉遥却一直摇头。
“姑母,不是的……”
“不过你放心,皇帝一时厌弃你,好在你是哀家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