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对你如何,等他气消了,哀家会让他封你做嫔妃,只是要如何挽回他的心,得看你自己了。”
太后说完又叹了口气,然后起身走了。
管玉遥愣在原地,不是她,为什么都认为是她,皇上不听她分辨,太后也不信她,可是明明不是她。
可不是她还能有谁?进出慈宁宫的没有外人,难道是她前几日骂过的下人?
下人没有这么大胆,这是死罪,那还有谁?
管玉遥头痛欲裂,想到刚刚皇上的话,太后的表情,她就浑身难受。
她坐在床上坐了很久,才让下人给她准备水,她一瘸一拐地走去沐浴。
水的热气扑上来,她才慢慢缓过神。
事已至此,别人怎么认为不要紧,她就是要当皇上的宠妃,与其伤心沉沦,不如打起精神,看如何挽回。
这宫里,谁没有失宠过,蓝云烟,胡贵人,到达过巅峰,也曾跌落到谷底,连皇后也曾禁足宫中,她现在的处境,不比那些人好太多?起码她有太后。
管玉遥想通了以后,便不再纠结是不是她下的药,她也没有再去等着皇上一起去临泉宫,她安分地待在慈宁宫伺候太后,这是她唯一的依靠。
皇上自那日起也不来慈宁宫了,太后连着几天命人做好吃食拿给皇上,什么话也不说,只送到了就走。
皇上的气也消了许多,太后看着情形,亲自去清乾殿找皇上,帮管玉遥讨要位份。
皇上一开始不肯,奈何太后软磨硬泡,道理讲了一通又一通。
当然,她丝毫不提下药的事情,只说祖宗规矩。
“母后不必再说,她今日敢下药算计朕,明日就敢下毒毒死朕,朕没有重罚已经是给了母后面子。”
“皇帝再生气也好,但既然侍了寝,也不能把人撂在一边,玉遥好歹也是你的青梅竹马,她已然不是清白之身,出宫后还如何嫁人?皇上胸怀天下,难道容不下一个女子吗?”
皇上没有说话,道理他懂,但他就是不愿意让管玉遥得偿所愿。
“皇帝!哪怕是宫女侍了寝,历朝历代哪有不给名分的,再不济都是封官女子,何况是清白家的女子。”
“母后既然这么说,朕也无法辩驳,那就封管氏为官女子吧。”
太后瞪大眼睛,官女子是半个奴籍,皇上这是要打管玉遥的脸,顺带警告太后。
“她好歹是我管氏女儿,和那些个贱婢是有区别的,皇帝这么做,是要打我这个做母后的脸吗?”
皇上冷哼一声。
“母后,你说星象已变,要召管氏入京,朕允了,你说你病了,要召管氏入宫服侍,朕也允了,你日日让朕和管氏独处一室给她制造机会,朕仍旧没有拒绝,她给朕下药,你要朕封她位份,朕还是答应了,朕已经尽了该尽的本分,母后还要如何?还是说朕不是你的儿子,管氏才是你的女儿,不如朕把皇后废了,让她入主中宫,母后以为如何?”
“你……”
“朕还有公务要处理,母后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