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轩阙站起来，表情淡漠，令人将周雯带下去，他是没想好要怎么安排周雯。
手上的血仍滴滴答答往下落，祁轩阙随笑了笑，自己走出去找人给他处理伤口。
当晚，杜月娇早早就上床歇息。屋内的灯才吹灭，她就听到了外面有很轻的敲门的声音。
“祁轩河？”白日她才听了王夕的话，他怎么今夜就来了。
“是我，月娇，今晚你不能再把我锁到门外了。”
“想进来？可以，你说说原因。”杜月娇坐起来，又把烛火点燃。
“我很想你。”近来王夕总来寻他，他念在她是王将军王往的亲侄女，于是也恭敬待客。
他连续来了几天，每次来时杜月娇已经吹灭了灯，总得不到进来的机会，可今日不一样，今日她主动问起让他进来原因。
吱呀一声，杜月娇打开了门。她还来不及好好观察祁轩河的神色，就被他拥入怀中。一身的酒气，也不知为何会饮酒。
大抵是真的想念吧，她听到他的胸腔处咚咚的心跳声。
“祁轩河，你喝酒了？”
祁轩河“嗯”了一声，喝完酒，整个人也变得轻飘飘的，心脏之处，更在猛烈跳动。
只是，杜月娇并不想无休止拥抱下去，她挣脱祁轩河的拥抱，然后坐回床上，“既然来了，你要不要跟我解释一下王夕。”
“王夕怎么了？”
“你跟她说过什么，又跟我说过什么，你不记得了吗？”看祁轩河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杜月娇轻轻吐气，“你好好想想。”
“我想不到，还请王妃明示。”祁轩河走了过来，也坐到床上，然后手握住杜月的手，不停晃着手腕。很软，像是没有骨头一样。
“你是不是喜欢她啊？”
“没有啊，我怎么会喜欢她？”
杜月娇没说话，只是将自己的手从祁轩河手中抽了出来。
“那你呢？醉浮楼内初次见到陈云生，你在想什么？”祁轩河有些恼，觉得自己分明什么都没做，就让杜月娇这般说。
听到这个名字，尘封的记忆才能一点点被唤醒。杜月娇低头，选择沉默。
她喜欢像陈云生这般相貌的男子，初次见到，也自然是觉得，眼前的人，很像她过去见过的一个人。
她是有想过，把陈云生当做过去那个人的替身，可后来她就觉得，这样太不公平，并且，无论她怎么寻找，都无法找到，因为那个人，无可替代。
“杜月娇，这么久，你都忘不了他？
祁轩河凑到杜月娇面前，然后伸出手，轻抚杜月娇的肩头，又用力将杜月娇整个人压到床上，他扯开杜月娇的衣裳，然后靠近杜月娇的肩头，在那里，他留下了一个牙印。
果然，人怎么能永久陷于长久的痴狂之中。
今日他对她如此痴狂，让他毫无顾忌地将她推到，扯她的衣服，咬她的肩头。
“对，我是忘不了。”杜月娇吸气，眼里有血丝流动，这肩头的被祁轩河咬了一下，实在有些疼。，“祁轩河，你拿什么和他比。”
是比初见时的心动，还是比久处后的柔情。
等到祁轩河离开，杜月娇一个人留在安静的房间里。
其实祁轩河不知道吧，从一开始，祁轩河就赢了，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呢。他怎么会知道，马车上的一瞥，就已经让她记了许久。
从一开始，他就是不一样的。
“皇后周氏，犯滔天罪行，朕念往日旧情，且令其居于后宫思其罪过。”
“我想见皇上一面。”皇宫的地板上，周雯跪得笔直，说出的话也掷地有声。
她是得见皇帝一面，不然这种种过去，她又该向谁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