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牧看她盯着自己的手，便放下酒杯，手收到桌子下面。
两个人望着桌面，良久，素牧道，
“为什么送画？”
“今天是素老先生的生日，表示一番心意”
“他的生日你倒是记得清楚”
庄严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素老生日这天，也是他们分手的日子。
九年前的今天，求婚被拒，吐血抢救……庄严毅然转身离去的背影，素牧想到此，心脏开始绞痛。
庄严看到他将手放在胸口，立刻起身，绕过实木长桌，纤纤玉手搭在他的背上，俯下身子，
“怎么了？是不是心脏不舒服？”素牧抬头，看到庄严拧着眉头，一脸担心得样子。
此刻她离他很近，近到他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幽香，小苍兰的味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闻着这股香味，心就会安定许多。
素牧放下捂住胸口的手，面色也逐渐恢复正常。
庄严这才站起身，再次坐到他的对面。
她一离开，香味就淡了，素牧的心没来由得慌张。
“为什么送回来？”庄严看着放在桌上的画。
素牧抬起头盯着她，“这幅画太过贵重”
庄严嗤笑，“贵重？我的命值这个价，这是对你救命之恩的报答”
“我救你是为了让你这么报答的吗？”
实际上庄严最近的情绪一直不稳定，所以他在听到素牧这句话时，脱口问出，
“那你希望我怎么报答”庄严看着素牧的眼睛，专注沉溺。
素牧的眼神没有躲闪，他也同样注视着她，不愿移开哪怕一眼。
“只要你说，我都答应你”庄严的语气温柔，讨好诱哄。
素牧愣住了，随后嘴角上扬，一丝嘲讽，“什么都答应？”
庄严没有迟疑，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都答应”
“我要你嫁给我”这句话在素牧头脑中出现，便脱口而出，他根本没有思考太多。
“好”庄严回复得爽快。
素牧盯着庄严的眼睛，咬着牙齿，低下头，笑了，“太晚了”
庄严收回目光，身子靠到椅背上，端起酒杯，
“恭喜你，要结婚了”一口将杯中酒全部喝光。
素牧望着她，在她放下酒杯时，他在她的眼中捕捉到了亮晶晶的东西。
一杯过后，庄严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再一杯……
素牧没有阻止，看着她喝，他知道她很快就要醉了。
果然，这么多年过去，庄严的酒量没一点长进。
几杯下肚，庄严便开始趴在桌子上，手指拨弄着酒杯，眼神涣散迷离。
“庄严……庄严”素牧大声地叫她，她才应声，
“嗯……”声音软软糯糯，迷糊可爱。
素牧绕过桌子，来到她的身旁，将她拉起来，但是她根本站不住，摇摇晃晃扑进素牧的怀中。
素牧努力地将她放在椅子上，让她背靠着桌子。
他蹲下身去，捧着她的脸，认真地打量，忍不住问道，
“你爱过我吗？”
庄严眼睛都难以睁开了，迷迷糊糊。
“庄严爱过素牧吗”素牧又问。
听到素牧这两个字，庄严立刻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