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牧冷笑了两声。
严勐不知道他笑什么。
“当年我的爷爷就是用这样的理由，引导我跟他打了那个赌。怪就怪我当年太想赢了，是我想要的太多，我急着用法律条文将她永远的和我捆绑在一起，让她成为我法律意义上的最重要的关联人，是我忽略了她的感受，那年她才19岁！被拒绝后，我心灰意冷，觉得整个世界的光都没有了，也是因为年轻吧，如果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不会那么急着离开……”
“还是不够爱呀，否则她为什么跟你分手后那么快就找了男朋友”
素牧抬头拧眉，望着严勐，素牧从来没有跟他讲过关于庄严的任何事，他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素牧告诉他的只有他求婚被拒绝了这样一个信息。
严勐只好坦白，“有一次在深度催眠过程中，你自己说的”
素牧眯起双眼。
严勐紧忙道，“就说了这么一件，催眠过程中反反复复地说她为什么那么快就接受了别人……说明你很在意这事儿”
素牧低下头去。
“她结婚了吗？”
“没有”
“那你要不要试着去找她！”
“不可能”
“为什么呀？心病还得心药医，你要是跟她重新交往，没准儿病就好了呢”
“那也只是可能，要是不好呢，让她每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她现在过得很好，事业有成，喜欢她的人也很多，没有我她会过得更好”
“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能自私一点吗？事事都先考虑别人”
严勐觉得人性本就是自私的，这不由得让他有了其他想法，他踢了下素牧的腿，
“问你啊，你们两个谈得时候到哪一步？”
素牧立刻会意严勐问了一个私密的问题，就要发怒，
“唉，我可是你的主治医生啊，我有权利向你提问有关病情方面的任何问题。”
严勐想，挨揍也得说。
“你不说我也知道，在心理学上来讲，这就是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执念的产生在于你从来没有拥有过。假设一下，你既然这么喜欢她，没她不行，你就应该想办法让她离不开你，如果她怀了你的孩子，你觉得她拒绝你的可能性还有多大？她对你来说就像一道填空题，只有填上她的名字，答案才是对的，而你对于她来说就像一道选择题，她选择你的概率只有25%，100%对25%，自然你的胜算不大。”
严勐屏住呼吸，等着素牧骂他或者揍他，良久，素牧才说道，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给我最深的印象是她好自在啊，她无所顾忌地开怀大笑，旁若无人地自娱自乐，她的灵魂得是多么自由……不要让这份难能可贵的自由消失，所以我希望她拥有更多的选择权，而不是被迫的去接受一个答案，我们的确没有发生过关系……因为她对我来讲太珍贵了……”
严勐看到素牧讲到此处用力地握紧双手，白皙修长的手指泛出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