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妖精啊,还是个会下蛊的妖精”严勐思虑着。
他最开始对素牧的治疗方法采用的是脱敏疗法,不过这种方法太刺激,差点没把素牧送走,所以他放弃了这个治疗方案。
他心中还有一个方案,不过得需要那个女生配合一下,这个方案,一经他提出来,就被素牧拒绝了。
他多次想了解那个女生的情况,素牧坚决不允许,基于对患者的尊重,他只好作罢。
今天他又试着提出这个想法,
“你能把之前整个的恋爱经过讲讲吗?比如说她是做什么的?你们怎么认识的?她性格如何?有什么喜好?叫什么名字?”
“别去找她”素牧给了他一记警告的眼神。
严勐愤愤地点点头,抛去医患的这层关系,素牧算是他最好的哥们,他不能见死不救啊,他真是要被素牧的的固执劲儿气死了,“行,我不去找她,你自生自灭吧”说完,转身从包中拿出一盒药,
“刚从国外寄过来的,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吃一颗”
素牧接过来。
“这种药也不能老吃”
素牧没有说话,穿好衣服,出了工作室。
严勐仔细回味着素牧刚刚说得话。
结合他这些年案例,他认为素牧的心理问题早在童年的时候就有了,只不过表现得并不是那么明显,直到遇到那个女孩子,那个女生在他面前呈现出了另外一种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生活方式,那是他向往的!
严勐突然就理解了素牧说得那句:她对我来说太珍贵了!
是的,女生不仅仅是他的女朋友,更是他心灵得以慰藉和安放的引领者,他对她的尊重和珍视放在了一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甚至超越了他最自然的生理欲念。
想到此,严勐吐了一口气,人之常情无法诠释素牧的爱情观。在素牧的心理,他和那个女生的过去像一座信念丰碑,永垂不朽。
严勐坚信,最好的方案仍是第二种,他也管不了素牧是否会生他的气,他的病情不能再拖了,他一定要找到那个女生,帮助素牧解脱出来。
时间一晃,一个星期过去。
严风青这几日总是坐立不安。庄严告诉他,她计划着让严明晞主动来找他。
快三十年了,他没有见过自己的女儿,记忆中她还是长发披肩的少女,不知现在是否已早生华发。想起曾经种种,他不禁愧疚,之前的他怎么下了那么大的狠心,不仅亲自断绝父女关系,还断送女儿的职业生涯,他现在不知如何面对她,更不知她是否能原谅她?
许是年岁大了,经不住这样的思虑,血压突然升高,严风青便住进了医院。
借着这样的机会,庄严给母亲拨通了电话,
“妈,严风青是谁?”庄严开门见山。
严明晞听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愣住了。
庄严见母亲不说话,继续道,
“我现在医院,医生说严老先生病危……”
庄季望看到妻子的电话掉落在地上,整个人摇摇欲坠,急忙跑上前扶住。
“老庄……我要回家……带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