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幂云将脸转到另一边,慌乱寻着面纱时,南宫峰若已是包扎好伤口,见她如此慌乱便抬手将烛火灭了。
“如此便看不清。”
梁幂云住了慌乱的手,抬头望向微弱夜光之下的少年。
“多、多谢将军。”
“无事,若是不知如何包扎可随时找我,这伤药姑娘先便留着吧。”
梁幂云轻碰了碰自己的伤口处,比起自己那粗糙的包扎确是包扎得很好,痛感也渐渐弱了。
黑夜中,少年身躯微动,气息亦是乱了些。
“将军可是有烦心事?”
“既是已顺利除了贼寇,当顺心一些才是。”
未曾想自己如此露事,南宫峰若摇了摇头开口道:“就是太顺利了反觉不太对。”
“许是将军运气好才会如此顺利。”
“那些信件将军可找到?”
“找到了,也看了。”南宫峰若摇头,“信件内容皆是朝堂出将之事与谋害之策,所用材质皆不相同,出自各地,有天都的蚕纸亦有儋州的砂纸,字迹亦是不同,不是一人所出。”
材质不同,字迹不同,“或许正是如此将军才无法在信件上找出幕后之人。又或者说,幕后之人知将军之行更知将军之举,雇与自己无关之人代笔。”
“若是小女子没猜错,天都城中、其他城池中皆怕是已经多了几具不知何人所杀的尸体。”
南宫峰若闻言一惊,望向黑夜中的女子,越想越是不对。
幕后之人若是江湖人士便罢,但江湖之中难得朝堂消息,何会如此准确传信告知朝堂之事?可若是朝堂之人,又为何要做出这等伤前利后、大费周章之事。
想害朝堂还是想害他?还是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