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玲佩才思枯竭也未想出一个两全之策,只得先行作罢。
天微微红沉,天边晚霞一片,甚是美景。
陈家热闹非凡,宾客满座,酒水菜肴满桌。
宾客大多数是梁城有点官家关系的人,位于上宾位置的都是梁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南宫峰若自然被安排在上宾。
上首坐着陈老太爷,正满面慈笑跟宾客敬酒。
“南宫将军。”南宫峰若前头站来两人,拿着酒杯欲与他敬酒。
“鄙人敬你一杯。”
“恭祝陈家主与陈二小公子。”南宫峰若回敬了一杯。
陈禹与陈宴亦然。
“多谢南宫将军捧场来小儿的成亲宴。”陈禹笑得满面好意,心中却在盘算如何与南宫峰若打上关系。
“陈家主不必如此,今日喜事,本将来沾沾喜气,望早日找出尸河一案背后之人才好回都述职。”南宫峰若有意看向陈禹,眼神英气逼人。
陈禹却是依旧笑脸,“以将军的才能必是会早日找出这害群之马,若是有鄙人相助之处请将军开口,鄙人必尽力而为。”
“那是自然。”
陈禹向南宫峰若鞠了一躬后便带着陈宴继续敬酒。
位于南宫峰若斜对面的程盛并没有陈禹那么淡定,他能出府也是得了南宫峰若应允后才到来这赴宴,在南宫峰若进门那一刻他便提着一个心,生怕那日程府惨状再次发生。
此时南宫峰若看向他,唇边一丝笑意。
程盛僵硬地在位置上行了一礼,差点倒过去,被莫枞从后面扶正。
“南宫将军,老夫敬你一杯。”
陈老太爷向南宫峰若敬了一杯,笑意满面。
南宫峰若回敬,沉默。
“今日才知南宫将军来梁城查案,有失远迎,望南宫将军谅解。”陈老太爷笑得脸僵。
今日才知?真是会扯谎。
南宫峰若嘴角上扬,“陈老太爷多虑。”
沉默。
厅内瞬时落针可闻,没人敢出声。
“今日如此开怀,怎能无乐无艺?”陈靖突然站起来喊道。
陈靖是陈家二公子,醉心剑术更醉心乐曲,出了名的浪荡子。
陈老太爷板着脸道:“今日如此场合,莫要闹事。”
“我岂是闹事?阿父,让靖儿为你武上一剑。”
陈靖说着便站起身拿来自己的宝剑,再叫乐女奏乐,自顾自在厅间舞剑。
期间无一失误,赢得厅中众人喝彩。
扶桑也在他舞剑之时悄然从隐蔽之处回到南宫峰若身边,向南宫峰若点了点头示意。
“如何?”
宴会一结束,南宫峰若便马不停蹄与扶桑一同回了驿站。
“将军,陈禹书房中无一异常,怕是知晓将军之举将东西都藏好了。”
“但属下听到了一些蹊跷之事。”
南宫峰若抬眼,“何事?”
“属下听到了陈禹父子之谈,陈禹大夫人似乎被陈禹藏了起来,陈宴跪求陈禹让他带新妇去见一见大夫人却被陈禹掌掴。”
“陈府内可搜查?”
“搜了,不在陈府。”
南宫峰若沉思,若是如此,这大夫人或许有用。
“找!”
“是。”
三月的梁城已有热意,半夜风声习习,梁幂云心绪不定,迟迟未入眠。
身旁的南宫玲佩已是睡熟,梁幂云为她盖好被子便起身整装出门。
大堂中只小厮一人正昏昏欲睡,梁幂云上前敲了敲桌面,将小厮震醒。
小厮揉了揉眼睛,又殷勤道:“姑娘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