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幂云拿出碎银,示意他拿来几瓶清酒。
夜晚夜色甚好,风声习习,吹得坐在屋檐上喝酒的梁幂云很是惬意。
“你怎在此饮酒?”
梁幂云闻声回头,南宫峰若站在离她不远处侧着脸不看她。
摸了摸自己脸上没戴面纱,梁幂云笑了声,又道:“将军无需如此守礼,反正你已是见过小女子真容,现下不必如此顾及。”
南宫峰若闻言正过身,慢慢走向她身边坐下。
梁幂云将最后一瓶清酒递给他,“这家驿站清酒很是一绝,游历这几年还未喝过比之更好的,将军可尝尝。”
南宫峰若闻言看了看她现下红润的脸庞,接下了酒。
“将军又怎会在此?”梁幂云开口问道。
“些微心烦,便想出来吹吹风透气。”又看向梁幂云问道:“梁姑娘又为何?”
梁幂云一笑,脸上红润之意将她显得格外好看,再加上月色照亮,清冷美人之意更甚。
南宫峰若撇过头饮酒。
“小女子亦是有些心烦,只是不知为何心烦,想着夜色正好便买了几壶清酒来这吹风。”
不知为何心烦,但辗转难眠。
沉默片刻,梁幂云看着谢家方向,开口问道:“将军可要对谢霜负责?”
南宫峰若闻言一怔,“佩儿与你说的?”
梁幂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直接笑道:“小女子猜的,佩儿证实的。”
事已至此,南宫峰若也不想瞒着,“负责,但我不会娶她。”
梁幂云笑得更大声了,“真可笑,女子婚姻在你们眼中就是如此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人家苦苦等了十几年,你一回来便是不娶。”
南宫峰若见不惯她这模样,看了看她逐渐红润的脸,想着或许是醉了。
“这是我的错,但她并不知我为何人,我亦不知她为何人,只不过是因着父母间一句话候了这么多年,本就不该如此糊涂。”又抬头饮了几口清酒。
梁幂云手里握着酒瓶,脸上的笑意逐渐淡了下来,道:“父母之命,对的时候是好的姻缘,错的时候便是一定误终身。”
“为何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呢?”梁幂云苦闷了一口酒,心里想着那事却是不好受。
看着梁幂云如此苦闷,南宫峰若将酒挡了下来,“醉了。”
梁幂云失笑,摇了摇头。
“你为何如此感慨?”南宫峰若心中不定,怕她亦是被伤才如此。
“因为……我阿母就是如此。”
阿母?南宫峰若心中一定,又问道:“从未听你讲过你阿母,可否讲来听听?”
梁幂云状态越来越模糊,强撑着脑袋闭着眼回道:“初见定终身,此后误终身。”
话音一落,梁幂云的头便偏向南宫峰若那边倒了过去。
南宫峰若一直看着她,也稳稳地接住了她。
看着她这醉酒又强撑的样子失笑,“几瓶未喝完便醉酒如此,全喝下去岂不得自己滚下屋檐。”
南宫峰若轻轻将面纱覆上她的脸,又轻手轻脚将她抱着轻功飞下去,想着南宫玲佩熟睡便将她抱去自己的房间,放到床上后便在驿站走廊上站了一晚,饮着未饮完的清酒。
次日一早,梁幂云从床上爬起,看了看周围的布置、想了想昨夜的事情,慌忙穿戴好衣裳跑向门口。
正开门欲往南宫玲佩房间去,迎面而来两张惊愕的脸。
“姐姐你怎么在兄长房间?兄长呢?”南宫玲佩保持着敲门的姿势,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站在一旁拎着早膳的清风亦是一脸好奇。
“我在这。”南宫峰若从一旁走廊闻声走来,看向梁幂云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