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衍宫内乐声不断,易颖侧躺于榻上听着乐女的弹奏,心中不甚欢愉。
“贵妃,定远侯来了。”霜衣上前禀报,顺手扶起了易颖为她加衣。
“定远侯?哼,好好的太子不做,做一个侯爷。”易颖嗤笑道,慵懒地起身往正殿而去,只见双鹤服饰之人已站在殿中等候。
南宫鄞拱手一礼,站直身子。
“定远侯怎么有兴致来本宫这了?本宫这可有什么玩意儿定远侯需要的?说一声就是。”易颖笑道,直接略过他走向上首。
南宫鄞对她的阴阳怪气早已习惯,转身道:“来与贵妃商议。”
“商议?定远侯说笑了,福衍宫哪能屈尊让侯爷前来商议,自己做主便是了。”
南宫鄞知晓她心中芥蒂他擅作主张取了侯位一事,笑道:“贵妃放心,目的是帝位,区区太子位又有何用?即使现在是侯位又如何,该要的东西鄞儿一件都不会落下。”
“原来侯爷还知晓心中所向,那也免得本宫时常提醒了。”易颖笑看他,“那还有何事商议?”
“听闻贵妃已找回国公府血脉?”
易颖抬眸看了他一眼,“你怎知?”
“如何知晓贵妃就免问了,是否?”
“那又如何?”
“秋霜楼第一花魁?”
易颖直视着他,神色无所异样。
“侯爷既是已然知晓又何必再问?那小丫头怎么侯爷了?”
“无甚,只是听闻她与南宫峰若关系……”
“侯爷放心,这关系本宫会替她断了。”
南宫鄞点了点头,又道:“鄞儿有一请求,与她有关,望贵妃成全。”
易颖心中顿感不对,但也是平静地看着他,“说说看。”
“除了我,不能嫁于他人。”
霜衣一惊,又看向易颖,她的神情已是惑然。
沉默半晌,易颖突然笑了声,“侯爷不是一专情种吗?怎么?娶了郡主,还要娶她的好姐姐?”
南宫鄞也不再隐瞒,直言道:“对佩儿,是母妃的嘱托与我的愧疚,但对她,才是情。”
易颖大笑出声,“侯爷真是好笑,前段日子才为了郡主自请当定远侯,都中之人个个称你痴情种,这装得好不容易有几分像了,要为了她卸掉伪装了?”
不管她的揶揄,南宫鄞只是看着她等回应。
“侯爷这喜好真是特别,专挑不爱你的。”
这话一出南宫鄞才有了些神色变化。
“他人之言与我何干?照顾好佩儿圆了母妃之意,得到她亦是鄞儿的心之所向。”
“至于爱不爱,得到了再慢慢来便是。”
易颖收敛了笑意,“她不是物件,岂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南宫鄞走上前几步,将袖中之物掏出在她面前晃了晃,“无论贵妃什么手段,变成物件也罢,鄞儿只要她到我身边来。”
易颖看着他手中的东西有些意外,眸中一肃,抬眸看着他,“哪来的?”
南宫鄞把玩这那块暗青色玉佩,轻笑道:“贵妃不必知晓这玉佩是哪来的,只需要知晓若是合作得好,待日后鄞儿登上帝位,贵妃便是太后,这门派之事我也不会去过多干涉。”
“若是不好,后宫私立江湖门派一罪便会让贵妃命无所居,也能让刚恢复的国公府再次堕落。”
“你威胁我?”易颖眸间多了股怒意,向来高傲的她自是不愿被人所威胁。
南宫鄞知晓面前这位手段非常,自是不愿得罪,“并非威胁,反正贵妃不愿她与南宫峰若在一起,何不就此机会在铲除南宫峰若的同时将她嫁于鄞儿,两全其美之法,鄞儿相信贵妃并非看不清。”
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