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
“守将可是要问阿……南宫将军的事?”
石阡一怔,抬眸看向她,片刻后才问道:“你知晓多少?”
“差不多……全部吧。”
全部?“你为何如此了解?与将军相识?”
“不熟,只是长住天都,都内时常夸赞少年将军郎,听多了。”
石阡点头,心想少将军那般相貌与作为被人议论夸赞也是情理之中。
“那姑娘可知少将军回都后如何?”
梁幂云细想了一番,“回都后为百姓做了很多事,查了命案卸了贪官,很得陛下的心,连升几阶当上了从一品将军。”
很多很多,只是她不能太过具细谈出。
“从一品?”石阡震惊,本就大而圆的杏眼现下跟两颗圆润的桂圆一般盯着她,又自言自语道:“这,一年而已,太快了吧?”
起初她也震惊,不知是他本事高而得此升,还是南宫政脑子不好升错阶品,让易颖有机可乘。不过这些与她也无关了,她所能做的便也是将门派散去,绝了易颖用门内人来对付他还要让门内人牺牲的念头。
从此便真的是过路人了吧。
梁幂云心头一酸,叹息了声又平静道:“将军能力不差,又为百姓劳心劳力,该是这等待遇。”
石阡转又得意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那,将军身边那两个侍卫如何?”
侍卫?清风和扶桑?
梁幂云一笑,“都挺好。”
那便好,石阡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在都中过得也不差,之前缠不了红鸾问话,现下有个知晓消息的来问倒也安心了。
也不知那傻子是不是在天都寻女娘了,若是寻了必定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石阡暗暗发誓,却未知自己脸色渐渐红润。
“守将!”帘门突然被掀开,兵士领着两人进来。
石阡点头,兵士退下,秦玉和阿寻走向梁幂云。
“这便是你说的药医?”石阡细看了看背着药篓子的阿寻,好似是这么个样儿。
梁幂云顿笑,“守将放心在此候着吧,让我与药医进去诊治一番。”
石阡对她似乎生了信任,也不多问便侧身让她们进去。
阿寻进帐将篓子放下,随着梁幂云走过去,“把脉看看。”
梁木此时睡得正好,虽然面色不安却也未咳多久。
阿寻听话地蹲下为他把了脉,眉头渐渐拧了起来,摸了半晌才站起低声道:“很严重,难根治。”
梁幂云闻言一滞,又问道:“可否让他留世久一点?”
“可以,只是难根治罢了,若是配合,两三年是可以的。”
“可真?”心头一松,梁幂云心中一喜,两三年对他来说定是够了,“那要如何治?”
“针灸,还有用药。只是,”阿寻皱眉,“草药难寻,且阿寻需得时日丈量用量。”
两人将情况告知石阡,石阡喜不自胜,拉着阿寻细细问着,又道:“营中药房草药颇盛,可去那看看有无所需,若是没有告知便可,定为你寻来。”
阿寻急忙挣开她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却架不住她再次上前拉住她问东问西,只好让她先带着去了药房。
夜色已深,石阡在营中为几人找了休息之处,阿寻被留在药房。
次日一早阿寻端着熬好的药汤满身疲惫地到了帐外,梁幂云与秦玉已在里头候着。
“一晚没休息?”梁幂云看着她眼下两片青黑又看了看她身后的石阡,看来是被押着一个晚上都在丈量用药了。
“阿寻无事,先将药汤给军师喝下,半时辰后要针灸。”
石阡听话地将药汤拿过来,自己先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