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海星躲到楼道里说情话,不料秦若琪走了过来,我只得放开海星的手,嘴里骂一句:“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来,我恨死秦若琪了。”海星噗嗤一笑,瞪我一眼。
秦若琪早看见海星了,人未到,先大声喊起来:“海星啊,你可回来了,太好了。”海星一面笑,一面抬起手理了理蓬乱的头发,回头对秦若琪说:“死丫头嗓门这么大,你再大一点,再大一点法门寺的和尚都听见了,过来抓你回去当尼姑。”
秦若琪嘿嘿笑着过来,把水壶搁在教室门口,上来就给海星一个拥抱,说:“你再迟回来几天,我们这个地方非天大乱不可。”海星笑道:“你这是怎么说的,乱什么,怎么乱?”秦若琪欲言又止,抿嘴一笑,撅起嘴巴朝我示意,说:“你问程寒雨,他是头一个装疯卖傻的。”说罢,提起水壶进了教室。海星看她神态,心中已晓八九分,冲我一笑,说:“是不是你又疯了?”我忙说:“别听她的,这孩子现在神神道道的,我们都怕她,都躲着她。”海星笑道:“你尽胡说。”
现在楼道里空荡荡的,我闻见了海星的味道,又开始意乱情迷。海星拿指头点着我的额头,笑着说我们快进去吧,出来久了李臻又有话说,她那张嘴,我可受不了。说着,在前面往里走去。我只得跟在她身后进了教室。
我和海星来到那几张搁满图纸稿纸的书桌旁时,听见李臻正说:“三个样板都看了,里面倒也罢了,现在就是插图上的区别了,内容基本没有变化。现在的重点是从封面上选一个出来,今天必须有个结果,我和印刷厂谈好了,今天下班前给他们交样稿,明天他们开始排版,星期五就能印出来,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尹子奇接着说道:“我选这幅冬寒闹雪图,你们看这一幅背景正好是我们这栋教学楼,左边一排松柏垂柳,枝上挂了毛茸茸的白雪,色泽对比适当,寓意鲜明,前面便是教学楼下的那一条长道,曲折婉转,拍摄的角度也好,我最喜欢这个情调。你们再看照片上三个玩雪的女孩子,一个弯下腰做着抓雪的样子,这一个欢笑着躲闪,后面这一个样子滑稽,她像是被雪打到脸上了,雪花乱飞,纷纷扬扬,女孩子就在雪色中,多美的意境。”
杨思宇说道:“老尹说的都对,但这一幅感觉空间小了,只见楼宇道路和三个女孩子,外部景物呢?没有拍进去,无法看出什么位置。我的意见是用那一幅秋日读书图。”说着,他把那幅图举起来展示给大家看。那是一幅晚秋景物图片,是我去年拍的,地点是公寓楼前的花园。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海星听得云里雾里,回头看我,把一双星子一样的眼睛闪呀闪的,闪出悠远的光彩,我心中一动,不觉呆了。李臻咳嗽一声,我忙敛神静气,笑了一笑,就对海星说:“正商量样刊的事,我们星月文学社这就算是步入正轨了,筹措两个月的文学期刊马上付印,大家的付出没有白费,真叫人开心。”
海星听了,凑过来桌子上一件一件细细的看了一遍,指着里面的一本说:“这个最好,你们为什么不用这个?”
海星说的那一本,封面照片拍的是学校一位老教授伏案写作,图案背景是一张陈旧的八斗抽屉桌子,老教授侧身坐在书桌旁,一只手捏着一副老花镜,一只手伸出去,压在一本书上,神态庄重,一副沉思的样子,教授身后是一道珠帘,一面晦暗不明的墙,墙上挂着一张老年夫妻的合照,已是古稀,白发如雪,而又面容慈祥,神色自然。
我就在心中喊了一声好,抬头去看李臻。李臻这时拿起那张画图,仔细端详一会,笑道:“确实这一幅最好,有意境,有深意,更有一种品格精神,把老教授孜孜不倦的品格反映得淋漓尽致,也契合了我们学校教书育人的风格。我现在同意用这一副,看你们几个什么意见?”
我说:“我同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