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娘不想让我提前回来?”小桃一边说着,一边拿了一个碗,她从怀里拿出昨晚偷的口脂,用筷子撬起,全都撬到碗里,放到草房外面,加入药罐。
进屋将油纸里的酥饼拿出,递了过去,又出屋到外面扇着药罐。
“娘身子就这样了,你也别费那银子了,留着给自己当嫁妆,可惜你爹死得早,不然,也不会让你每日这么辛苦来回奔波,若你爹还在,日子定能好些,你也能早早嫁个好人家!”床上的人气息微弱。
“娘~我都说了,我不嫁人,就守着娘,放心吧,喝了药,娘就能痊愈!”说罢,小桃用粗布包住药罐,将暗红色的药汁倒进碗中。
草屋外面的树林中,白若柯紧盯着小桃的动作,她这是要干什么?正当在犹豫的时候,床上的人仰头将碗中的药全部喝下。
白若柯飞身进屋,夺过药碗,陈常也急忙跑进屋内,屋内陈设简单,一张竹床,一张用石头踮脚的小桌,还有一个没有门的柜子。
“公子?”小桃见了白若柯神色顿时慌了,这么快就查到了她偷了小姐的口脂?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那盒口脂果然不一般,但也不至于让公子亲自来抓吧?
小桃跪下,磕了一个头:“奴婢有罪,请公子饶过奴婢这一回吧!”
“咳咳咳!”床上的人突然猛咳起来,面色暗红,转而变紫,呼吸困难,身子弓了起来。
“娘,娘你怎么了?”小桃也顾不上求赎罪了,立刻起身给床上的人拍背。
“怎么了?你亲自喂你娘喝毒药,如今还问怎么了?”白若柯目光如刀,声若击玉。
“怎么会?二小姐的口脂中怎么会是毒药?明明…………”小桃回忆起昨日下午,她正路过长廊,听墙后的人谈论说二小姐生活奢靡,连日常抹的口脂里都加有几百年的人参,难怪越来越美,比刚进府那会儿气色可是好太多了。
既然二小姐要死了,那盒口脂想必也用不上了,不如让她拿给娘喝,那样对娘还有些好处。但二小姐昏迷着,直接找院里的人要,怕是没人能做主,应该是不会给的,只能做一回小偷了。
床上的人吐出一口鲜血,抓住了小桃的手:“娘不怪你,娘走了,对你对娘都是解脱!”
“不,娘,我就你一个亲人了,你走了我怎么办?”小桃泪如雨下,这人参怎么就成了毒药?
她转身跪在白若柯面前,再次磕头:“求求公子救救我娘吧!奴婢错了,奴婢愿意去衙门,或者公子将奴婢发卖了也成,打死,奴婢也认!”
白若柯摇了摇头,不是他不救,这盒口脂全部喝下,就算祝墨齐在这里,也救不回来了。
“你为何要拿这盒口脂?”
小桃看了看床上的人,语速很快地说道:“奴婢娘亲病了,大夫说需要百年以上的人参做药引,可奴婢怎么买得起?昨日听说小姐房里的口脂有几百年的人参在里面,所以……一时鬼迷心窍,求公子救救奴婢的娘亲吧,奴婢愿给公子当牛做马!”说完又连连磕头。
“来不急了,这口脂便是害了阿雨的毒药,本想引下毒之人出来,却被你拿走,定是有人在利用你!”好厉害的心计,既不用自己出手,又能毁灭证据!
床上的人不舍地看了小桃一眼,向她伸了伸手,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般软了下去。
“娘?娘!”小桃爬到床上,摇晃着床上的人,却见鼻子和耳朵冒出了血来。
她跌坐在地上,两眼无神地看着空中,一动不动。
“是谁告诉你,这口脂是人参制成?”
“我不知道。”小桃面容呆滞,嘴唇微张。
白若柯不管问她什么,她都只说不知道。
“公子,她该不会是失心疯了吧?”陈常弓着背恭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