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一伙,道:“呸!一、二、三,他奶奶的,人人都说三个臭皮匠能胜过一个诸葛孔明。
如今用不着皮匠,三坨臭屎便能熏死孔明啦。臭,真臭,真他妈臭气薰天!这可叫人如何咽下饭?不就是把屎扔入嘴里?”
清瞿道士闻言这话,摇摇头,低头啜着热茶,神色大有苦色。
吴犬荣撑扶在两名弟子身上,脸色惨白,怒道:
“你……你这臭道士是何人?知不知道我是谁?”
他方才为了避及东如,猛地止住催发的内力,受了不小的反噬内伤。
不料又吃了那道士一掌,此时胸口大闷,痛得难以自我,更是动弹不得。
虬髯道士嘿嘿笑道:
“我说好师兄,你方才有没有听见?屎竟是说话了!屎姓犬,原是狗子!”
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清瞿道士听得他这口粗语,道:
“师弟,嘴干净点。”
虬髯道士又道:“师兄,师兄,你瞧,这屎竟还能挤眉弄眼,哈哈,哈哈!可惜了这坨屎,若他是人,我料他定会是个好汉子。”
清瞿道士又叹了口气,这一口屎来屎去听得很是无奈,他放下茶杯,道:
“师弟,有人在吃饭,这话……留到房内再说。”
吴犬荣见眼前这两名道士压根不把他当一回事,反倒取笑起自己名字来,顿时怒火中烧,气急而笑,笑得很是阴险骇人。
他想道:“方才这道士能向我出手,只因我受了反噬之害,顾不及他。何况除去反噬内伤,这道士刚刚那一掌打来,我却也没受甚么伤。”
不由心上一计,对着有为使个眼色。
有为会意过来,心觉这两道士胆敢出言不逊,招惹堂堂星云派,当是罪该万死却也不知。当即抽剑而立,喝道:
“在下星云杨有为,还请这位朋友赐教!”
不待虬髯道士回应,剑尖嗤嗤二声,直刺向虬髯道士虎口、右胁。
虬髯道士不慌不忙,伸手拾起桌上长筷,道:
“有为?岂敢,岂敢!古有老子讲‘处无为之事’,他老人家有志难成,你倒是讲起有为。老子他老人家得知,还不含笑九泉?”
转眼长剑已至胸前,眼看就要划破衣袍之际,他突然手一扬,嘎的一声响,止住长剑。
杨有为只觉手腕一麻,不由大骇,只见长剑剑峰竟是遭两根细长竹筷轻轻挑起,化解攻势。
他自小习武十馀年,生平还从未遇过以筷制剑的招法,当下不知该如何出招制敌,万不敢胡来。
连忙倒退两步。
可他方才一退,愣了半神,想道:
“这道士不过是以筷挡剑,我怕什么?这一退,可不就是给吴师兄丢尽了脸?我自小习星云剑法也有十馀年,深明星云派剑招高妙难测,一剑快一剑,一剑狠于一剑,方才我只使了一招半式,可还不算输。”
其时,他想起适才虬髯道士的不雅谈吐和不讲礼法,咬紧牙齿,想道:
“咱们星云派剑招岂能败在这等道士手下?这要是传了出去,可不是让世人贻笑大方?”
他回身侧步,手上长剑飞快刺出。
剑锋指往虬髯道士的右腿和左腿,招未使老,剑锋一转,忽然急转直上,朝往虎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