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氤氲间。
裴长缨懒洋洋地靠在魏山阙怀里,就着他的手,小口喝着酒,
“师父,我都帮过你了,还这么惊参,你可真能忍。”
那画册上的人,两句话说不到,就从第二张纸滚到最后一张纸。
这男人都这样了,都不肯到最后。
魏山阙微阖着眼,道:“我询问过密医,这种事情,太早了对你以后不好。”
裴长缨拽着男人的头发问:“那什么时候才不算太早?”
魏山阙道:“二十。”
裴长缨:……
什么狗屁密医!
明明都心意相通了,也驰橙香现了。
他有时候都怀疑,男人是不是真的对自己有意。
这怎么忍得住的?
男人随便勾勾手指,他都能屁颠屁颠凑上去。
但是,要说没意,那眼底的情意和咳咳的咳咳绝非作伪。。
只能说。
“师父,我怀疑,你能忍得住,我都不见得能忍到二十岁。”
魏山阙笑了笑,挑起裴长缨的下巴,与他共饮一杯酒。
裴长缨舔舔嘴唇道:“师父,既然密医说要二十岁,你看,你已经二十有五了……”
“你若能打过我,我便随了你意。”魏山阙薄唇微勾,潮湿的头发沾在脸颊上。
该死的诱惑。
裴长缨泄气道:“我要能打过你,早就给你就地正法了……”
嗯?
魏山阙的手搭在怀中人精瘦的腰肢上,轻笑一声。
“所求不小。”
裴长缨理直气壮道:“情之所至,我这实属正常!你这……不也说明了一切?”
“嗯,你说的对。”
魏山阙含笑轻吻少年的脸颊。
水面轻轻荡开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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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顺着密道潜入大牢。
避过狱卒在大牢里搜寻了一圈,没有找到想找的人。
奇怪……
不在此处,难道在东厂的大牢里?
不敢久留,此人立马折返。
出了密林,他又换了装束,换了身粗布短打,扮做卖货郎的样子,进了城。
进城后,他走街串巷地叫卖着,直到一处幽静的小巷里,他敲了敲门。
门很快从里面被人打开,他钻了进去。
“没找到人。”
“没找到便没找到吧,反正已经到手了一半的银钱,此次进京,咱们的主要目的不在于此,联系上吴庸了吗?”
“联系上了,他说已经打点好了。”
“嗯,很好,有戴青吸引了注意力,咱们要动手脚,就方便多了。”
钱攸会进京告状,转移朝廷的视线,倒是方便了他们。
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传入潜伏在暗处的人耳中。
“动手脚?”
小皇帝眉头紧皱,他问魏山阙:“魏卿,你是想先看看他们要做什么而不是现在就将他们捉起来审问?”
魏山阙道:“审问不一定会有结果。”
“那若是他们所做之事伤及百姓呢?”
“自然会有人制止。”
吴庸,打点,打点谁?
他们要动什么样的手脚?
小皇帝有些烦躁,科考在即,这是他亲政后的第一届科举考试,他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什么事端来。
“魏卿,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想在科举考试上动手脚?”
魏山阙道:“且等等便知。”
小皇帝将朱笔放下,看着魏山阙认真的问:“魏卿,朕觉得,你在敷衍朕,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