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棠平时吃住都在月出观,除了重金买各种书籍的孤本外,就没其他的大笔花销。
她每月光是从玉堂楼那里分到的利润,就是普通人几辈子都赚不到的数目,手里还有潇湘阁这个全城生意最好的胭脂铺。
便是栖云道长本人,都给徒弟准备了丰厚的家产。
程小棠笑眼弯弯,握拳在最嘴边轻咳两声,“师父,徒儿有一个梦想,需要好多好多的银子才能完成。”
萧崇对此也很感兴趣,笑着问道:“小棠宝的梦想是什么?”
他记得萧昀舒之前在京中“薅”来的一百万两银子全给了程小棠,拿了一部分出来当玉堂楼和酒庄的本钱,不到半年已经回本。
程小棠拨弄着精致的金算盘,保持神秘道:“等我攒够了钱,再告诉你们。”
“好,棠宝说了算。”
栖云道长轻敲着桌案,看了一眼萧崇强调道:“不过赚钱只能是爱好,不许耽误学医。要是觉得累了,可以把季老头的功课放一放。”
要不是萧崇眼睛瞪得像铜铃,他还想说练武也不必那么勤。
程小棠瞳孔颤动,糟糕,她全给忘了!
季大师回家这段日子,她除了平日里的书写外,根本就没有另外花时间练字,水平说不定还退步了。
要不是栖云道长出言提醒,程小棠都忘记书房里还堆着许多季大师和苏铭宇为她量身打造的字帖,一遍都没临摹。
夏至将至,季大师马上就要回冰块无限供应的月出观避暑了。
程小棠想到白发苍苍的老头子碎碎念的唠叨劲头,就觉得头大,“萧爷爷,如风大哥还在临安嘛?”
贾如风是萧家十二卫中最擅长乔装易容的,同时也会伪造笔迹,等闲人士都分辨不出来。
萧昀舒还被困在常宁城,如今能快速替她完成抄字帖功课的,就只有他了。
“如风?好像去了外地。”萧崇不太确定道,“他一年到头就没几天是用真面目示人的,别说长相,我都忘了他是男是女。”
应寒无语道:“贾如风跟应霜回了京城,三日前刚跟你道别。”
“三日前,那个讨厌人的嘴碎老太太?”
萧崇气的拍桌,“那没大没小的兔崽子!等我去了京城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程小棠想起自己也见过那位亲切的老奶奶,赞叹道:“如风大哥果然是高手,性别也如风。”
难怪会有人不畏惧萧爷爷的刀疤脸和凌厉杀气,非要给他说亲事。
她当时还以为这位媒婆在京城有什么人脉,才会被应霜看中带在身边,原来是这个原因。
栖云道长幸灾乐祸道:“萧老爷子,你要是真无意男欢女爱,不如拜入棠宝门下,免得老有人打你这个玉堂楼大东家的主意。”
“来月出观求姻缘的女子,尤其是独自拉扯孩子的寡妇们,可是相当中意你。”
萧崇的脸更黑了,“不劳道长费心。”
程小棠熟练地打圆场,说起正事,“萧爷爷,我已经画好大概的布局了,要是没有合适的铺子,就尽量集中在一条街上。”
“等秋闱后,我大哥会随威远镖局北上,送去需要的货物。”
萧崇不舍地摸摸当做孙女的程小棠,“棠宝要不要去京城玩?有贾如风那混小子在,没人会认得出你。”
“不行。”
栖云道长断然拒绝,“我徒弟当然要跟我一起,京城有什么好玩的,全是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你这孤寡老头休想哄骗孩子。”
萧崇将棠宝抱起来放到膝盖上,寸步不让,“小子,全真教不能婚娶,你未来也是孤寡老头。”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棠宝就是我的女儿,比你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