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言而喻,登徒浪子和八名随从被应寒一个人轻松撂倒,痛得一会儿色厉内荏地高声威胁,一会儿哭爹喊娘求饶。
程小棠从来不会惯着烂人的臭毛病,让程卓将受惊小姑娘带走,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拔出匕首,走到为首的猥琐男面前。
沈三公子给的那把匕首可以作为调用沈家护卫的信物使用,她坚持给文弱书生程天禄留着傍身。
这把匕首是萧昀舒请兵器大师用玄铁打造的,外表看起来朴实无华,却是削铁如泥的利器,在冬日的暖阳下闪耀着寒芒。
程小棠随意地把玩着匕首,露出两个甜甜的小梨涡,“喊那么大声做什么?我今日是替天行道,就算把你这只脏手废了,谁又能说个错字?”
“记好了,多行不义必自毙。”
话音刚落,脑内的系统飞快闪过一条奖励信息,程小棠眼神微变,重新打量起十六七岁模样的登徒子。
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你敢!你敢!”登徒子大叫,“本公子是琅琊王氏子弟王旭尧!我祖父是当场户部尚书,姑姑是宫里的贵——”
“贵妃娘娘嘛,我听说过。”程小棠不为所动地打断,嘲讽道,“站起来也这么大个的人了,一出事就先只会哭着喊祖父喊姑姑,丢不丢人?”
“可惜你要失望了,不管是贵妃娘娘还是琅琊王氏,都不足以让本正义使者害怕。”
王旭尧被应寒绑住动弹不得,没能震慑住别人反倒被吓得胸口剧烈起伏,脸色煞白地继续恐吓道:“你,你放开本公子!”
“敢伤我一根毫毛,琅琊王氏定要你家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程小棠原本只打算吓唬一下,听到他还敢口出狂言,眸光骤冷,“既如此,就不能再让你再开口了。”
“睁大眼睛看清楚!”
王旭尧下意识抬头,眼睁睁看着闪着寒光的匕首高高举起,毫不留情地扎向他的脖子!
“啊——”
那一瞬王旭尧的心脏剧烈收缩,猛地闭紧了眼睛,脖子感到疼痛的时候,叫的那叫一个惨绝人寰!
他那些随从们心知主子出事自己也得跟着完蛋,悲痛欲绝跟着哭嚎,“主子!”
闻讯赶来的巡逻官兵被吓得脸色大变,冲过来大喊,“手下留情!”
程小棠转身,应寒松手,围观的百姓们就看到那名穿金戴银的公子哥瘫倒在地,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免得被牵连。
随从们又发出高亢嘹亮的惨叫声,“杀人啦!”
“大人们!你们快将这当街行凶的大胆狂徒抓起来,她杀的是贵妃娘娘的亲侄子!户部尚书的亲孙子!”
“府尹大人何在!快让府尹大人来主持公道!”
程小棠被吵得耳朵疼,“我说,你们不该先想着找大夫吗?”
她只是给那位不知好歹的登徒子扎了一针麻醉剂冷静,这些随从连鼻息都没探过,怎么就开始哭上坟了。
这么希望主子死的吗?
王旭尧那些随从还真就是这么想的,他们的眼睛看到的是主子被人用匕首捅了脖子,就算侥幸不死也得废掉半条命,活下来只会更惨。
然而被程小棠提醒后,官差和随从们终于发现王旭尧那身闪瞎人眼的碧绿色锦袍上没有血渍,纷纷松了口气。
官差们认出了程小棠,恭敬地行礼道:“卑职参见佑安郡主,不知这里发生了何事?”
程小棠三言两句解释了来龙去脉,语带讽刺,“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还想要打杀本郡主的护卫。“
“此人自称是当朝户部尚书的孙子,贵妃娘娘的亲侄子,以为能逃脱罪责。殊不知我们府尹大人为官清廉,刚正不阿,最是厌恶目无法纪的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