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一个多月都没有去找她,那是因为,这一个多月里,楚文帝又发现了周婕妤。
周婕妤本是浣衣局的,也是偶然之间,被楚文帝发现了有几分肖似瑜贵妃。
这些事,冯嫔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当时她感到了压力,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可即使这样,楚文帝依然游走在她和周婕妤之间。
今日在她宫里过了夜,明日就准会去周婕妤那里用晚膳。
要不是她肚子争气,怀了皇嗣,哪里能那么快爬到嫔位,压周婕妤一头呢!
冯嫔心里正得意,她这番话,不但洗清了自己,还成功的恶心到了朱皇后。
这会儿,端庄优雅的朱皇后都有些失态了,竟然扯了扯嘴角,冷笑了起来。
她光顾着看朱皇后,却没看到,楚文帝脸色也变了。
屏风后,阁楼里……
楚文帝脑子嗡嗡直响,耳朵里全是这几个字,一向正经严肃的他,在太子面前从来就是一个严格苛刻的父亲,在朱皇后面前,也一直扮演着一个对夫妻之事极其冷淡,例行公事的丈夫。
现在被这样拆穿,他简直想掐死眼前这个蠢女人,奈何如今手脚无力。
他一抬头,就发现朱皇后和太子看他的眼神儿都不对了。
尤其朱皇后,正目光幽幽的看着他,和趴在他床边的冯嫔。
“冯嫔,休要再胡说,陛下堂堂帝王,行事岂会如此孟浪轻浮?你是看陛下病糊涂了,就胡乱攀扯是吧?混淆皇室血脉可是大罪,纵使陛下再宠你,也不能违背祖宗定下来的规矩。”
太子有些惊异,他没想到一向正直善良的母后,有一天也会这样。
楚文帝痛苦的闭了闭眼,把头偏向了一边,算是默许了朱皇后这番说辞。
在脸面和女人之间,他选择了要脸!
冯嫔再一次懵逼了,陛下怎么能这样?陛下这是被胁迫了吗?
冯嫔扒拉着楚文帝,又哭又笑。
“陛下,你明明说好的,要许我贵妃之位,你还说生生世世都要和臣妾在一起,只要有你在,这宫里谁都不敢欺负臣妾,可现在呢?你睁开眼看看啊……”
朱皇后心中冷笑,她这么做,也算是全了楚文帝的颜面,楚文帝心里正高兴着呢,却还要装出一副痛失所爱的表情,真是让人倒胃口。
“来人,拖出去!”
朱皇后心中厌烦,不想再纠缠下去了,朝外面大喊了一声。
没过几日,京城里就又变天了。
首先,是冯嫔被太子打入了冷宫,罪名是与侍卫私通,并产下一对野种;至于私通的侍卫是谁,那就不得而知了。
太医院档案上的记录,还有一直为冯嫔安胎的御医,都一口咬定,冯嫔在被宠幸前,就已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但因冯嫔威胁,才不敢说出来。
而之前人人喊打的苏卿卿,则是为了维护皇室血脉,不得已而为之,虽出手狠毒了些,却也情有可原。
当事人楚文帝,也因为冯嫔的事,被气的怒火攻心,一直缠绵病榻。
宫里的人又私下议论开了。
“先前我就觉得蹊跷,这皇室三代,从未出现过龙凤胎,怎么就她偏偏生了龙凤胎?”
“真是邪门儿了,那怡春宫还真是不吉利,谁住谁倒霉。”
“听说陛下之前就病了,经过这一遭,病的更严重了。”
……
苏卿卿在枯荣山庄,一呆就是半个多月,十一十二隔三差五就传信过去,把京城的情况都仔仔细细的禀报了一遍。
她和阿珩在枯荣山庄也没有闲着,阿珩借由这次机会,正式成为了枯荣山庄的三庄主,还领了庄主令牌。
凭此令牌,枯荣山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