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浀,教授喊我们去他家吃饭。”
“我就不去了。”
苍浀面色苍白,死死攒紧了手中的毕业证书。
看着上面张晨教授龙飞凤舞的签名,她只觉得后脊阵阵发凉。
一个月前,她去找教授商议毕业论文答辩的事宜,却在教授的家中看到了可怖的一幕。
张教授平躺在地上,双目圆睁,充斥着血丝的眼球几乎要挤出眼眶。
他的面容扭曲得勉强能够辨认出样貌,几近掰断的指尖死死抓着脖颈,看得出来死得并不安详。
几乎是与尸体四目相对的同时,苍浀便觉得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便已经是四天后了。
“亲爱的你可吓死我了,你感觉怎么样?”
看着面露焦急的男友韩兆新,苍浀如梦初醒般弹了起来。
“张教授!张教授死了!”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空气瞬间寂静了下去。
韩兆新眼中露出疑惑:“你说你们系的张晨教授?刚刚我还向他提交了毕业论文呢。亲爱的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看着韩兆新展示出的信息记录,苍浀心脏猛地一跳,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继续话题。
“……我是怎么晕倒的?”
“你说要去找张教授问论文的事情,然后就一头栽过去了。”
室友陈蕾连忙插话,“小浀,你可吓死我们了。”
两人叽叽喳喳地将怎么将她送来医院的过程讲述了一遍,毫无破绽,却让苍浀莫名的有几分胆寒。
那之后她做了许多脑部检查,所有结果都表明她并不存在什么精神或者神经问题。
韩兆新和陈蕾一致认为,是她的压力太大了。
回忆的过往在脑海中闪过,苍浀眉头紧紧蹙在了一起。
她并不觉得那是一场噩梦,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幻觉。
即使事情已经过去一月有余,那种尸体散发出来的令人不快的诡秘气味仍然萦绕在她的鼻腔之中。
这种真实感和莫名的熟悉感,让她实在没办法说服自己这些都是她的臆想。
找了个借口推辞了聚会,苍浀一个人快步走回了宿舍。
尽管还有些手续没办完,但她已经找好了实习公司附近的新房子。
苍浀微微眯起眼,环视了一圈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宿舍。
明明是生活了四年的地方,如今却让她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她快速收拾了行礼,拖着箱子就准备出门。
“叮!”
信息提示再次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
苍浀微微蹙眉,犹豫片刻还是点开来。
果然,又是韩兆新求复合的短信。
毕业前夕,两人决定到不同的城市发展。
韩兆新不但不支持她的决定,还要死要活地逼着她放弃现在的offer跟他留下这里,苍浀便跟韩兆新提了分手。
可平日里时常见不到人的韩兆新却格外的坚持,说什么都不愿意分手,每天都换不同的号码发长篇小作文过来求复合。
看着他发来的长篇大论,苍浀头疼地敲了敲屏幕,正思索着应该如何回复,便被妈妈突然打过来的电话打断了思绪。
“囡囡,有件事情妈妈要跟你说。”
曲友梅的声音带着迟疑,嗫嚅了许久才继续言道,“你奶奶……快不行了。”
苍浀眸子微张,语气也紧张了几分:“怎么回事,奶奶身子骨不是一直很好吗?”
曲友梅叹了口气:“其实早就不好了,但你爷爷奶奶害怕耽误你毕业,这才一直没告诉你。昨天你爷爷打电话过来,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