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王殿下:“停车。”
车夫闻言,立刻将马车停住,并帮他把车帘掀开。
西擎禀报完了京兆府的消息,也从马车上下去了。
烈王这才注意到这辆车,他愣了一下,对上了容子墨的眼神,明白了兄长是让他上车,于是他气呼呼地上去了。
他先是问道:“皇兄,你的车子前头,怎么主家的标识都没放?”
他都没认出来是皇兄府上的车,南城在另外一侧,视线被挡住了,他方才也没瞧见。
钰王殿下当然不会说,是为了不动声色地跟踪自己的王妃,看看她是否有本事处置了要谋害她的人,
便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
只温声道:“子焰,你在生气?”
容子焰气呼呼地咬牙,看着自己的兄长,似是准备说什么,但最后又绷着一张俊脸,说道:“没事,我自己能处理!”
这倒是让钰王殿下觉得稀奇。
自己这个弟弟从小到大,也没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他缓声笑道:“怎么?如今长大了,连皇兄也要瞒着了?”
“不是!”容子焰说完,似又想起来什么,咬着牙道,“皇兄,我真的不能讲,不然有的人又要说,我是个小孩子,自己处理不了事情,就告诉家长!”
说到这里,他拳头又攥紧了。
看着他这模样,钰王殿下倒是奇了:“竟有人敢这般说你?”
子焰脾气暴烈,又与自己一样,是同为母后所出的嫡皇子,十四岁之后便获封亲王爵位出宫立府,自己那些庶出的兄弟们,都不过是郡王而已。
立府后这四年来,可没谁让这小子吃瘪过。
想着对方过来的方向,他脑海里头,浮现出了一个人。
容子焰:“她岂止是敢啊!她……算了,不提了!皇兄,父皇找你进宫做什么?又是头风犯了,让你帮忙批阅奏折吗?我看他就是犯懒,你不要理他!”
对自己的父皇,对一国之君,烈王殿下都是随便损。
然而刚刚面对苏沉鸢……!!!
钰王殿下淡声道:“父皇年纪大了,难免精力不济,你若是得空了,也可以进宫去为父皇分忧。”
烈王殿下摆了摆手:“算了吧!那些奏章我看不进去!再说了,就算我想处理,父皇也不放心把事情交给我啊!对了,皇兄,你觉不觉得……苏沉鸢有点不一样了?”
容子墨一听,当即便知道,自己料中了,这个气坏了子焰的人,果真是自己的王妃。
他明知故问:“你见过她了?”
容子焰点点头,脸色更黑了:“她跟从前完全不一样了,不管是说话的神态,模样,还有言词,简直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皇兄你在府上小心点,我担心这个女人对你不利!”
钰王殿下:“嗯。”
容子焰蹙眉:“就只有一个嗯吗?难道皇兄你早就知道,苏沉鸢有两副面孔?”
容子墨:“……”
倒不是两副面孔,只是觉得这个女人,最近彻底失去了从前的面孔,拥有了新的面孔。
他没答,只是问道:“所以,你是受了她的气?”
容子焰再次绷起俊颜,气呼呼地道:“没有!就凭这个下贱的女人,有什么能耐气到我?本王根本就没把她看在眼里!皇兄你不必问了!”
钰王殿下眉梢微挑,温和的语气登时就冷了几分:“子焰,下贱二字,不该从你口中说出来。”
烈王殿下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看着自己的兄长道:“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开始维护苏沉鸢了吗?你们这才成婚多久啊!你……”
容子墨:“你多虑了。本王只是提醒你,作为皇室子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