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婆子吓得面无人色,飞快地摇头道:“殿下,您误会了,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这……这也不是夫人让老奴说的,老奴就是一时失言,对,老奴真是只是一时失言!还请殿下饶了老奴这条命!”
说完这番话,陈婆子便对着钰王殿下,拼命地磕头。
容子墨冷嗤了一声,道:“一时失言,就能侮辱本王的王妃?你的舌头若是这么容易失言,不如送去京兆府拔了?”
他这话一出,陈婆子更害怕了。
比之前南城说,要片了自己的舌头,还要恐惧一百倍,舌根都没打招呼,就提前开始痛了起来。
陈婆子:“殿下,老奴知错了!老奴再也不敢了!老奴方才都是脑子坏了,求殿下您给老奴一个机会,殿下,求求您了……”
容子墨:“北野,去请闵国公来,让他告诉本王,该不该给这刁奴一个机会。”
陈婆子听说要找那个脾气上来了,拿起拐杖谁都打的国公爷,一时间更是头晕目眩:“殿下,求……”
北野:“是。”
他都不给陈婆子再多说一句废话的机会,一个飞身人就不见了,叫都叫不住的那种。
陈婆子:“……”
北野我跟你有仇吗?你好歹等我找殿下给自己求完情,看殿下是不是会改变心意,你再去找国公爷啊!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她捂着自己的额头,准备装晕:“啊,我不行了,我不舒服……”
都说殿下仁厚,希望殿下能看在自己的身体,已经受不住了的份上,饶了自己这一回。
然而。
她还没倒下去。
聂管家就幽幽地说道:“该不是准备装晕吧?本管家别的爱好没有,就是喜欢拿开水和毒蛇,弄醒装晕的人!”
陈婆子当即觉得自己的额头不疼了。
也不头晕眼花了。
甚至精神抖擞了不少:“没,没要装晕,我……我还好……”
——
屋子里头。
苏沉鸢给小岳氏接好了骨头,也处理好了伤口。
便打开门吩咐人,将拿盆子血水端出去。
小岳氏赶忙问道:“王妃,我这腿,处理好了吗?日后还能用吗?”
苏沉鸢:“伤筋动骨一百天,但是你遇到的是我,所以只好好养着,最多不过一个月就能痊愈。这段时日你不能下地,要注意饮食,我会找人伺候你。
你在这里待不习惯,想回于家也行,本王妃会遣人告知于大人,因你吃了这么多苦,我与你之间的仇怨一笔勾销,他兴许会接你回去。”
小岳氏见着对方,为自己考虑得这样周全,心里更不是滋味。
她开口道:“王妃,我想住在这里,等腿上的伤好了再回于家。这段时日,于家人那样对我,我现在委实不想看见他们。”
苏沉鸢:“也行,随你。只是伤养好了,就离开。我虽然懒得憎恶你了,但我也并不待见你,相信你不难理解。”
小岳氏怎么会不理解呢?
她道:“王妃,我明白!等我伤好了,我一定走!至于我姐姐和您祖母的事,您想听吗?”
苏沉鸢:“你说!”
小岳氏道:“我姐姐刚刚嫁到国公府的时候,就整日心里不痛快,后来她告诉我,原来国公爷当初与妾室,生下了二老爷,根本就是个意外。
是国公爷喝多了,认错了人,妾室也想攀高枝,将错就错。国公爷的心中喜爱的,敬重的,只有自己的正妻,就是您的祖母,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对这个妾室所生的儿子,自也是很不待见,连带的也不喜欢我姐姐,有什么好东西,总是先给另外的两房夫人,她们挑剩下的,才轮得到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