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吾道:“这……妾身也没有这种意思,要不殿下就在这儿换衣服,妾身让人把殿下今日要穿的衣服给送过来,殿下以为如何?”
容子墨:“好。”
苏沉鸢不用当把人用完就赶走的“负心汉”,心里也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于是道:“那妾身这就让人去取!”
钰王殿下眉眼含笑:“嗯。”
苏沉鸢走出门,对着守在门外的人, 说了一句:“把殿下的衣服拿来。”
站在门口的正是蒹葭与南城,所以此事就毫无意外地落到了南城的头上。
南城这会儿嘴角都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殿下怎么还开始在王妃这儿换衣服了,难道这两个人以后准备如胶似漆住在一起了?
于是他为了试探,索性问了一句:“要不要属下把殿下平日里惯穿的衣服,都拿来?”
苏沉鸢:“这就不必了!”
南城:“是。”
哦,看来殿下还并没有一直跟王妃住在一起的意思,那殿下对王妃的感情也并没有多深嘛。
然而,他思绪刚刚到这里,就听苏沉鸢自顾地说了一句:“还是让蒹葭回头协助本王妃,把我惯穿的衣服,拿到殿下的院子里吧,本王妃很快就要搬过去住了。”
南城:“???”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可真是个小丑。
我以为殿下不够喜爱你,所以没打算搬过来,谁知道殿下是准备让你直接登堂入室了。
他以一种十分复杂,又十分尊敬的眼神,深深地看了苏沉鸢一会儿之后,认真地给她鞠了个躬:“是,王妃!属下这就去取王爷的衣服过来!”
苏沉鸢:“……?”
有病吧这个人,取衣服就取衣服,给自己鞠这么大一个躬做什么?平常也不需要行如此大礼啊!
她又不是让他去取自己的丧服,把自己给送走,搞得像要给自己“送行”一样。算了,一般送行,是鞠三个躬,她暂且原谅他的莫名其妙好了。
倒是蒹葭一脸星星眼地看了苏沉鸢好一会儿,很是为自家主子高兴。
苏沉鸢对上了蒹葭的眼神,岂会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她都不好说一切只是因为容子墨失眠,自己做个好事罢了,这丫头实在是不必愉悦至此。
蒹葭这会儿也问道:“主子,您是准备起了吗?奴婢伺候您穿衣?”
苏沉鸢本来想说不用了,自己去了一趟杨城,一路上已经习惯自行穿衣了,可是想起来容子墨就在屋子里,孤男寡女的,多少还是有点尴尬,于是就同意了对方的提议:“好吧!”
她们在屏风外头穿衣服,钰王殿下也依旧是君子得很,在床榻上并未下来,全无去打搅的意思。
等苏沉鸢的衣服穿好。
南城也拿了钰王殿下的衣服,回到了此处,并敲了敲门。
蒹葭过去把门打开,便见南城带着两名平日里伺候钰王殿下穿衣服的仆人,走了进来,看见了苏沉鸢之后,这三个人还一副肃然起敬的模样,齐齐地又对着苏沉鸢鞠了一个长躬:“王妃好!”
苏沉鸢:“……?”
王府的人,今日是集体中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