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间有些踌躇了,竟是浑然不知如此问题,该如何回答才好。
对方到底是啥用意?
难道是想看看自己跟容子墨出宫这一回,是否有关心民生疾苦,是否知道物价?但是这事儿不是问容子墨就好了,问自己干什么?更别说容子墨之前早就说了不做太子,去杨城也是办事儿的,总不能因为他没打听酱油的价格,就责怪他吧?
嘉晟帝:“钰王妃,朕在问你话!”
苏沉鸢回过神来,此刻自也只好实话实说:“父皇,臣媳没去买过,并不知道价格!”
这可是古代,在皇帝的面前撒谎,是欺君大罪。
嘉晟帝却是冷笑了一声:“不知道?你不知道,你那好夫君也没告诉你?”
苏沉鸢又懵了,这又关容子墨什么事儿啊?难道是容子墨告诉自己的事情太多,引起陛下不满了?
可他们不都是私下聊的吗?
她觉得自己一直这么猜来猜去,其实也不是个事儿,于是索性干脆问道:“臣媳愚笨,实在不知父皇言下之意,不知父皇可否明示?”
还不如把话说清楚了自己再回答,免得自己答错了,反而泄露了帝王本不知道的,倒给自己惹出了麻烦。
嘉晟帝:“你愚笨?可钰王倒说你是聪明绝顶!他说此番杨城的事情,都是你的功劳,合着他这一回去杨城,整日打酱油了?即使如此,你夫妻怎会不知酱油昂贵与否?”
苏沉鸢:“……”
原来是这样,果然自己刚刚脑补猜想的,都是错的。
她有些意外地问:“父皇的意思是,殿下将所有的事情,功劳全部推到了臣媳一个人的身上?”
听出她语气中的意外,嘉晟帝倒也问了她一句:“此事你不知道?”
苏沉鸢:“臣媳的确不知!这一次在杨城,臣媳不过就是帮殿下抓了一个内奸罢了,但是那个内奸,殿下一开始就在怀疑其身份。臣媳的医术也起了一些小小的作用,但臣媳以为主要功劳还是在殿下身上!不仅许多事情是他窥破的,剿匪的计划也是他制定,更是他亲自去抓的人。还请父皇明鉴,臣媳担不起殿下的赞誉!”
她的语气十分诚恳,半点不似作伪,倒是让嘉晟帝的脸色稍微缓和了半分:“这么说起来,子墨将所有的功劳都推给你,并非是你教唆的?”
苏沉鸢:“臣媳不敢教唆此事!”
嘉晟帝其实也就是吓唬她一下,就算真的是对方教唆的,他也不会将对方怎么样,看着儿子那个没出息的上头模样,他敢如何重惩?难道不怕儿子记恨自己,以后不再给自己批阅奏折了吗?
但嘉晟帝还是说道:“钰王妃,钰王是朕最争气的儿子,朕不希望他因为你,满脑子都是女色和情爱!你可知悉?”
就算儿子不想做这个皇帝,他也尊重对方的意见,但是对方做王爷那也该是国之重器,怎么能被一个小女娃迷得昏了头,尽做出一些混账事情来?
苏沉鸢嘴角一抽,心想我跟你儿子之间,还屁事都没有呢,你担心他耽于什么情爱女色?这不是逗我玩呢吗?
只是这话自也是不好直接说的。
她便只好道:“是!父皇,臣媳没事的时候,一定多提醒殿下,以国事为重!”
我什么时候才能起来,我腿好疼。
这御书房的地板,比太后寝宫门口的地板,跪着疼多了。
听苏沉鸢这么说,嘉晟帝才算是满意了,点头道:“正是应该如此!多督促自己的夫婿上进,才是贤妻良妇所为!身为皇家儿媳,更应该有此觉悟才是!要知道皇家可不比寻常百姓家,子墨更非是普通的官宦人家子弟,他贵为亲王,拥有荣华富贵的同时,也肩负责任,若他是个庸才,朕也不强求什么了,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