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接着皇帝就跟来劲了一样,开始科普皇家的责任,尤其是容子墨这种有能力,又身居高位之人的职责。
那是说得一个泡沫四溅。
听得苏沉鸢都快睡着了,若不是越来越痛的膝盖提醒着她,她很难不打哈欠。
她低着头,听陛下的教诲听了很久,对方足足说了三炷香那么夸张。
要不是为了自己这颗脑袋,她简直都想问一句,你到底治不治病了,不治病我回去了!
倒是总管太监看着她小幅度地动了几回,俨然是不太舒服的模样,于是就在帝王教育的某个间隙,笑着说了一句:“陛下,要不还是让钰王妃先起来吧!这御书房的地板,可不好跪呢!”
嘉晟皇朝御书房的地板,跪着是最疼的,是为了方便君王惩罚人。
眼下总管太监这么一说,帝王才意识到自己忘了让她起来,算了算时间跪了这么久,该不会已经淤青了?!
帝王很是尴尬,连忙让对方起来:“平身吧!”
苏沉鸢:“谢父皇!”
看着儿媳起身的时候,动作十分迟缓,嘉晟帝也开始担忧起来,他真的不是故意罚她的,确实是教育起来忘形了,没注意这回事,这令他忍不住瞪了总管太监一眼,埋怨对方没有早点提醒自己!
总管太监心里也很苦,他见着陛下教育对方,以为陛下是故意的呢,他哪敢早早地提醒,还不是想着跪到后头陛下应该没那么生气了,才敢说话呀。
见着搞出了这种乌龙,帝王也不再训话了,而是想起来什么了:“对了,不是说钰王与你是一道来的吗?他人呢?”
苏沉鸢:“他在外头等着臣媳呢!”
帝王短暂地思索了一会儿,就已经知道那个臭小子为什么没进来,他没好气地道:“让他滚进来,给朕针灸的时候,不是点穴了更为合适吗?他不进来怎么治病?”
总管太监:“是,奴才这就去传召!”
钰王殿下进来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奇怪,他以为媳妇进来了这么半天,是已经快针灸完了,而父皇是不需点穴,直接接受治疗的,怎么现在还让自己进来点穴?
进来见了礼。
嘉晟帝看着他冷哼了一声,表示对自己这么快就出尔反尔,主动让他进来的不情愿,便起身走到了殿中适合针灸的地方坐下。
苏沉鸢刚迈动步子,可膝盖实在是又疼又僵,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竟是没站稳,摔了下去,钰王殿下立刻揽住了她的腰。
听着她的抽气声,他立刻紧张地问:“王妃,你怎么了?”
只是一瞬间,他就兀地意识到了什么,媳妇进来这半天,也没治病,现下俨然是膝盖不适才没站稳,难道……
他的眼神兀地看向了自己的父皇。
心虚的嘉晟帝:“……”
帝王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自己是君王,还是老子,这小兔崽子只是自己的儿子,他不害怕!他一点都不紧张!皇后,快来救朕!
朕觉得要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