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句:“臣媳告退!”
就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跟容子墨一起走出了御书房。
等他们夫妻出去了,嘉晟帝简直气懵了,回头看着总管太监,咆哮道:“你看看,他说的都是什么疯话?就一个苏沉鸢,为了她,他这是什么都不想要了吗?”
总管太监赶忙道:“陛下,钰王殿下重情,您又不是不知道。”
这倒是提醒了帝王,的确,这小子虽然心怀百姓,所以在国事上面毫不含糊,从来不会公私不明、是非不分。但是他就是把权势看得太轻了,说抛下就能抛下。
嘉晟帝:“唉……难道要朕这个一国之君,跟那苏沉鸢,跟自己的儿媳妇道歉才行吗?朕可拉不下这个脸!”
总管太监也不敢说话。
而嘉晟帝又赶忙说道:“对了,这件事情,暂且不要让皇后知晓!”
朕怕皇后再也不让朕进她的寝宫!
总管太监:“是!”
嘉晟帝叹了一口气,小声问道:“这小子过几天就会消气的,你说是吧?”
总管太监连连点头:“是的,是的!”
其实他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但是这不是为了安抚陛下的焦虑吗?
——
苏沉鸢出宫了之后,也是胆战心惊的。
上了马车,看着跟前的男人,她小声问道:“殿下,您方才跟陛下说的那些话,都是认真的吗?”
发现了媳妇的小心翼翼,钰王殿下也意识到,大抵是自己跟父皇对峙的时候,气势太强,有些吓到她了,连忙收敛了自己身上的寒气,温雅的唇角也很快地浮现出笑意。
看着她道:“自然是认真的,你跟着本王进宫,却总是在受委屈,只有如此破局,才能一劳永逸。”
只是这却令苏沉鸢有些局促难安:“殿下,这不过就是一点小事,却闹得你跟陛下失和至此,妾身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容子墨:“该过意不去的是本王,当初是本王促成此事,让你给父皇看病,可你今日被父皇罚跪,本王却什么都未曾帮到你,本王心中极是内疚。”
苏沉鸢:“可这不是殿下的错啊!”
他又没进去,又不是目睹了自己被为难而不帮忙,怎么能算到他的头上?
容子墨:“可本王觉得,是。”
但凡她受了委屈,他都有责任,如果无法保护她,又有什么资格陪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