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墨的眼神看过去,淡声问道:“何事?”
仆人道:“那个……是宫里来人了,来的是总管太监,说是奉命来问您一点事。”
容子墨:“请他进来。”
仆人:“是。”
不一会儿,总管太监就进屋了,在其他人的跟前,他还敢摆一下总管太监的谱儿,但是在钰王殿下的跟前,他是万万不敢的。
对方是陛下心尖上的儿子,所以他没有出去接自己这一点,总管太监非但没有一点怪罪的想法,还觉得挺好的,他亲自出去接,自己才压力大。
见着了对方,容子墨问道:“小夏子公公,不知你所来为何?”
总管太监嘴角一抽,陪着笑道:“殿下,您就不要再打趣奴才了,奴才叫小景子。”
容子墨:“哦?那是本王记错了。”
总管太监嘴角一抽,心道,谁会相信您钰王殿下,竟然会记不住我的名字?还不就是那一日,自己说了点没站在钰王妃那边的话,那时候他就第一次叫了自己小夏子。
自己是个明白人,一听就知道他是在骂自己小瞎子。
当时知道殿下正对自己不满,所以也没敢纠正,眼下这不是看见事情过去那么久了,所以他才敢提出这个要求吗?
他继续陪笑道:“殿下说笑了,您怎么会记错呢,是奴才自己不懂事罢了,奴才日后会注意些的,再说了,王妃这么好的人,也合该得陛下喜爱才是,奴才知道如何说话的。”
听御医说,钰王妃醒来之前,钰王殿下都一直守在对方的床榻边,死活不肯去调息。
他哪里还看不出来,苏沉鸢在面前这人心里的地位?更别说还有上回闹着要去封地的事儿,所以他也知道,苏沉鸢如今是自己首要不能得罪的人之一了。
容子墨听他这么许诺,也算是满意了。
对方到底是父皇身边的人,能多说媳妇几句好,对媳妇自然是有利的,于是他道:“嗯,小景子公公的好意,本王就先受了。”
小景子擦汗,哎……
不容易,好歹是把自己的名字找回来了,你别说,钰王殿下这个人,平日里看着是好脾气,但是真的不高兴的时候,骂起人来,那也不是一般的损。
为自己正名之后,他也说起了正事:“殿下,越王殿下那边,昨夜已经审问清楚了,证据确凿,他也没什么能继续狡辩的。
不少谋害你们的刺客,都是他的人。只是他一直说,自己是被人骗了,说幕后真凶另有其人,可是他自己也说不出是谁。
还有就是,越王府的刺客们,之所以能离开府邸,是因为外围的守卫们,被一个面具人给引开了。
那个面具人已经落网,他被抓的时候,声称自己是敌国细作之后,便自尽了,薛大人查了他的户籍,发现他的确是敌国之人。
先前大抵是伪造了身份,从商队里头混进来的。”
苏沉鸢听到这里,也忍不住看了一眼容子墨,倒是真的被他猜对了,当日引开了守卫的,果然是面具人,敌人也的确是准备了一个人,以面具人的身份,出来顶罪。
小景子接着道:“这事儿里头是透着蹊跷的,不过越王殿下虽然不是出主意的那个人,可也是凶手。而且,更是主谋之一。
正因为是他想要杀死殿下和王妃,才会给了其他人可乘之机,陛下让奴才来,正是要问问,殿下对如何处置越王殿下的想法。”
这幕后之人的事儿,倒是可以继续查,只是越王的罪,已是可以直接定了。
容子墨听完。
几乎没有思考,神情阴冷地道:“本王要他死。”
小景子一惊。
只是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苏沉鸢,看着对方苍白的脸色,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