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管家道:“殿下,王妃,闵国公说,他知晓你们受了伤,恐有不便,可无论如何,还是希望你们见一下他!”
苏沉鸢:“那请他进来吧。”
闵国公大步进来,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苏悦。
苏悦看见了苏沉鸢,便急忙问道:“大姐姐,你恢复的好些了吗?”
闵国公立刻瞪了他一眼,道:“先见礼!你还是陛下钦点的探花郎,怎么见着了殿下和王妃,一点规矩都没有?”
苏悦正要跟着爷爷见礼。
苏沉鸢便道:“好了,都是自家人,没有外人在,倒也不必客气了,我的身体也已经没事了。爷爷和弟弟坐吧!”
苏悦一听,也放心了许多,坐下道:“你们出事那天,我们一起参与考试的一个考生,因为考试落榜,想不开投了湖。
他的家不在京城,我当日下午,便与另外一名与他交好的考生,帮着把他的遗体送回家乡了,没想到今日回到京城,就知道你们出事了。”
苏沉鸢一听这事儿,心情也是复杂得很:“其实人成功的道路,从来就不止一条,有时候不尽人意,也许是有更好的未来在前方等着。
人读书,更重要的,也是为了明理识义,开阔自己的眼界和格局,并不是说一定要考出一个名堂,才没有白学。他何至于此?”
苏悦也叹气:“是啊,李兄他其实很有才华的,开考之前,我在门口遇到他,还与他聊了一炷香的功夫,彼此都十分欣赏对方。
他也不过就是没发挥好罢了,实在不行,明年再考也是可以的。
如今变成这般,他的父母真的很是伤心,他母亲一瞬就花白了头发,他还是独子,李家父母也是无人养老送终了。”
苏沉鸢摇了摇头,为这个年轻人不值。
接着问道:“所以你是来看我的?”
苏悦:“嗯,我是到家便听说了这事儿,赶紧过来了,爷爷说想一起过来,想必也是担心大姐姐你吧,爷爷是不是?”
他这么一问。
闵国公脸上的神情,倒是尴尬起来:“啊,是,也是!”
苏悦是不在京城,所以没有来看望自己,但是闵国公可是在京城的,对方若是真的担心自己,想看望自己,想必早就来了,何至于等到今日?
而且也没说个没来的理由。
苏沉鸢对这一点,心如明镜。
但嘴上也并未说什么。
闵国公自己应下之后,也说道:“其实我来,还有一件事情,是想拜托王妃和殿下的!”
苏沉鸢明白,这才是要说出真的来意了:“爷爷说吧!”
闵国公道:“我遣人打听了一番,大理寺的薛大人,今日把你二婶和浩弟弟,都判了死刑。
还有你悦弟弟的那个仆人,也是要一并处死了。
那两个人要死,倒也是没什么,可是我这几日想来想去,你浩弟弟不管怎么说,也是我们苏家的血脉,就这么死了,也着实是有些可惜。
说起来,也都是你二婶那个毒妇,没把自己的儿子教好,才使得他成了那般。
你也是浩哥儿的姐姐,不知道你是否能够在薛大人的跟前,说说情?”
苏沉鸢是真的没想到,对方在家里过了这几日,倒是忽然心软了。
比自己预想的心软速度,还要快。
苏悦也微微垂眸,更是明白了,大姐姐当日,让自己上山叩拜的用意,如今爷爷便已经开始心软,等到日后,闵国公府是什么光景,还真的不一定。
闵国公说完了之后,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回头便对着苏悦道:“你且不必担心,不管如何,国公府的世子之位,都是你的,不会因为你浩哥哥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