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便有所更改。”
苏沉鸢心道,话是这样说。
可是以苏浩那个讨好卖乖的本事,闵国公改了心思,也是有的。
按着各家的规矩,府上的产业,只有嗣子和嫡出,才能继承。
庶出能分的一些维持体面生活的银钱,便是极限,可未来,以老爷子的态度,怕是少不得要多分给苏浩一家许多。
可财产怎么分配,苏沉鸢其实也并不觉得真的紧要,重要的是:“爷爷,我不同意,苏浩那个性子,您也是看明白了。
他连您都敢毒害,这一次若是真的饶了他,以后悦弟弟怕也是要遭他的毒手。
我们嫡系可就只有我和悦弟弟两个人了,您不为悦弟弟想,我还是要为弟弟想的。”
闵国公一听这话,便生气地道:“你这说得是什么话?我如何是不为悦儿想了?他是我的嫡孙,我还能不顾着他不成?
你浩弟弟是真的已经知道错了,我这几日去牢狱里头看过他。
他对着我磕头,说自己走错了,他以后一定会好好听话,好好孝顺我,好好考科举,再也不做坏事了。
他说一切都是他母亲教唆的,他一开始也不愿意如此,这都是岳氏的问题啊,所以我觉得……”
苏沉鸢打断道:“爷爷,您不必为他开脱了,二婶纵然是有教唆的过错,可是如果浩弟弟真的没一点坏心,谁又能教唆得动?
况且,他与他母亲一起作恶,出事了之后,他若是个孝顺的,必然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扛到自己的身上,为二婶免除杀身之祸,可他为了活命,说的都是什么?
他对爷爷您可以下杀手,对他的母亲,也是这般态度,爷爷您还在期待什么?期待他能变孝顺?您敢相信,我却不敢!
如今悦弟弟考上了探花,以后前途无量,闵国公府也能延续从前的荣光,您就真的敢把那样恶毒的人,放在家里,威胁悦弟弟的生命安全?”
闵国公道:“你把你浩弟弟想的太坏了!他哪里有这么不好。再说了,我是长辈,我吃过的盐,比你们吃过的饭都多,我是一定不会看错的。
到底是你爷爷,还是我是爷爷?你就不能相信我?
还是,说到底,你就是容不下你浩弟弟,你记恨二房对你做的事?那你也太小心眼了!我们可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