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我想,一定是很好的。我应该会很感动,甚至会感叹造化弄人,但无论到时候是什么样的心境,有一样大约不会变……我对他的心意。”
话说穿了。薛刚,她不爱你,即便感动,感激,也不会有朝一日变成爱情。
薛刚闷气道:“你不用强调,我知道。我更知道,我要不是现在这样令你有愧疚,我恐怕你连这些话都不会说。你知道他介意我,你不会让他误会,你会避开我远远。苏眠,我不要你的同情,我没那么可怜。我希望你这辈子都不要想起来。别和我说话。”
他“蹭”的起身,一个人凭着感觉,歪歪扭扭的赌气走了。
在深爱的人面前,深爱着的那人从来就没什么骄傲可言。旁人眼里的高不可攀,都折成了卑微入尘。可即便卑微,也不想被看扁。
他好几次差点要摸到水里,苏眠在他身后跟着,也好几次张了张嘴,半伸出去手,又再收回。
说真,苏眠还真想避开他好了。
已经不懂要怎么对他了,不说明白点……显得自己暧昧。这几天对他的多有照顾,他已经一副完全沉迷其中的样子,穿个衣服都要赖着她帮手。享受得连上药,都要她这个外行人上,坚决不让风音来。
风音给他脸上调的药是一种药糊,到第二次换药的时候,多半都凝固在了伤口上。苏眠手底下又拿捏不准分寸,有两回从他脸上把东西撕下来的时候,都撕得鲜血横流,疼得他龇牙咧嘴了,他偏还甘之如饴。
这也是……找虐。
但找着机会说白了吧,还是自己的错,显得不喜欢人就高调子似的,动不动就要踩别人痛脚爽一个似的。
横竖都是错,反正是不对,她就不是好人,说了白莲花,不说绿茶(裱),里外不是人。
苏眠心累得不要不要。
看着他手摸脚探的,“哐”的撞了门柱子,“咚”的绊了楼梯,苏眠实在是看不下了,上前抓住他手臂往上带。长长叹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薛刚直接幼稚得扒住楼梯扶手,阴阳怪调道:“谁啊你?一声不吭。”
苏眠被他气得哭笑不能,“不认识的!”
薛刚站住不动,别着小脾气,甩开她手,“那你别碰我。”
苏眠深吸一口气,往上站了一层台阶,双手叉腰,朝他脑门子吼道:“你大爷!再这样,不理你了!”
气得她“大爷”都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