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忙的很,好几天没有过去看你了。珠儿还好吗?”钱氏娇嗔一声:“老爷快别说了。明明是问妾身好不好,却非要问珠儿好不好。珠儿是您的掌上明珠,满府里还有谁不知道?”方俭礼一笑,道:“珠儿过年已经十六了吧?太太那边可有合适的人家了?”听他提起太太,钱氏立马一脸委屈:“太太关心大小姐和二小姐都来不及呢,哪里有时间关心我们母女的死活?妾身上次不过白说了一句,就被太太刺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珠儿在太太那里,已经算是恭顺了,太太还要说她傲娇。老爷,
您可要好好为我们珠儿做主啊!”方俭礼强忍着不耐,喝了一口案上有些温吞的茶水,道:“我这不是知道了,特意叫你过来的么?太太忙着家里的庶务,一时顾不上也是有的。我这里倒是有个人选,是今年新科的进士,妻子新丧,膝下无子。家里人口还算简单。”没等他的话说完,钱氏便拉长了脸:“老爷原来是要让珠儿去做填房?哪有这样的事情?珠儿好歹也是相府的千金!”她的话刚出口,便注意到方俭礼一下子沉下来的脸色,顿时不敢再说下去。“你一个妇道人家,却懂得什么?孟探花若不是我来开口,恐怕珠儿都轮不到!”天哪,居然是个探花!钱氏感到自己一下子气都透不过来了。之前也听见太太给大小姐和二小姐议亲,中了举人的太太都已经很看重了。这会儿老爷要给珠儿配个探花?虽说是填房,到底珠儿是庶出的身份!不过,这样的庶出,恐怕也是京城里面的头一份了!钱氏只觉得头上一下子亮了一道光,巨大的喜悦让她一下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一下子喜笑颜开了起来。是夜,便在书房的窄榻上服侍的方相爷浑身舒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