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添几个粗壮有力的丫鬟陪在她身边,却不想被她误会,是要换了沉香几人。不由苦笑,被人误会的感觉,真不是滋味啊。而小姐竟能不介意,他昨日那般出言顶撞,小姐大可以以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将他撵了出去,可是小姐非但没有这么做,还给他时间冷静,并嘱咐陈皮好生照顾自己。如此胸襟博大,若是男儿,定会成长为社稷之臣,国之栋梁。可惜了,可惜了,一个女子注定只能嫁与他人,操持家务,一身本领都给了柴米油盐酱醋茶。
云端并不晓得刘云此时的心理活动,若是知道,肯定会给他个大白眼,小瞧女人,如此迂腐不堪,白瞎他读遍圣贤书抑郁不得志,只能满腹笔墨交代在账本上。
云端不理会众人此时所想,抬头望天,不知在对谁说话:“人活一世,短短几十载,就图个心安理得,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处处斤斤计较。人恒过,然后能改。放手大胆去做,不要害怕做错什么,即使错了,也不必懊恼悔恨,人生就是对对错错,错错对对,更何况有些事,待多年之后,再回头看时,对错已经无所谓了。”转头,冲着刘云笑:“云叔,你说是吗?”
刘云大惊,为她那番话震惊,亦担忧,为她最后一句意有所指的话忐忑:她知道了?
“云叔不必多疑,我只是有感而发,无聊至极说的荒唐话罢了。倒是您,费心支开她们,所为何事?”为她修缮房门而已,随便派个人就可以,何必百忙之中,亲自过来?刚一进门,就找借口教训丫鬟,实则是想把她们都支开,恐怕是有什么话想说吧。云端不禁猜测,是否跟昨日之事有关?
刘云被人点破,不得不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昨日小姐受尽苦楚,本该在家好生休养的,偏偏四宜园要修缮,打扰了清静。而今日巳时二刻,既明先生在涂安寺里讲经礼佛,为人解答心中困惑,这是信徒们有生之年不可错过的,也是最后一次听见先生讲经了。老奴想着在既明先生处为小姐求个救命良方,辟邪佑身,消去小姐身上的煞气,去除连日来的霉运。可又一想,小姐刚在涂安山受了惊吓,此时故地重游,只恐再添烦恼,伤心伤神。这才瞻前顾后,优柔寡断。”
云端一听此话,正中下怀,心中暗喜,却是欲擒故纵,假意推脱:“云叔也知我不想再去那伤心之地,又为何强求?即是此生难得,那准你们半天假,了了心愿吧。”
主子都不去,他们怎敢去?刚才还有些雀跃的沉香等人不免有些失望。
刘云也晓得这是强人所难,可是他是真心想请那位先生指点迷津,为云端指一条活路,况且江都显贵今日都会来,这种场合怎能少了徐文呢?若是求得他将杏林苑过户,冠上云姓,那云端岂不是名正言顺的杏林苑主人了?刘云不得不承认,过户一事已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不再是工作,而是为了他的清白也要不惜一切代价证明的,一个男人的尊严。
“云叔昨日出现在涂安寺,就是为了此事吗?”云端突然说起此事,刘云明显楞了一下。
“是……”是也不是,不完全是,也不完全不是,这可就有意思了。